“赵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夏仁礼满脸堆笑的看向赵庆。
“今日难得一见,不如就在府上小酌几杯,也让本皇子尽一尽地主之谊。”
赵庆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殿下盛情,下官本不该推辞,只是公务在身,实在不便久留。”
“待下官查明此事,定当登门拜谢,到时候再与殿下把酒言欢也不迟。”
“赵大人这……”
夏仁礼还想再劝,赵庆却已经站起身来,拱手道:“时辰不早了,下官就先告辞了。”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看着赵庆离去的背影,夏仁礼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也逐渐变得阴沉起来。
他招来心腹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侍卫领命而去。
赵庆走出皇子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夏仁礼,还真把自己当成傻子了不成?
他早就料到对方会来这招拖延之计,所以才故意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好让对方放松警惕。
赵庆心里很清楚,夏仁礼既然敢把秋月藏起来,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更何况,对方身为皇子,自己又不能直接冲到府上去要人。
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赵庆这才专门来到夏仁礼府上。
不为别的,为的就是敲山震虎,打草惊蛇。
事情也正如赵庆预料的那般。
他从夏仁礼那边回来没多久,先前他安插在四皇子府衙周围的眼线就已经给他带回了重要情报。
“大人,那女人被带到城郊的一处别院去了,属下已经派人暗中监视起来了。”
“干的漂亮。”
赵庆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传令下去,今晚亥时,包围别院,务必将那女人给我带回来!”
“是!”
亥时,夜幕低垂,城郊的别院外,火光冲天,杀气腾腾。
赵庆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身后是黑压压一片的锦衣卫,个个手持利刃,杀气腾腾。
“大人,都搜遍了,没有人!”
一个锦衣卫百户单膝跪地,语气焦急。
赵庆脸色铁青,一脚踹翻了身旁的石凳:“废物!这么多人,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大人息怒!”
众人噤若寒蝉,纷纷跪地。
赵庆没有理会众人,反而转头看向院里石桌上的一封信笺。
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抓起信笺,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信是夏仁礼留下的,字迹龙飞凤舞,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张狂。
“赵大人,别来无恙啊?”
“想来你已经带人包围了这处别院,可惜啊,你终究还是棋差一招,本皇子早已识破了你的计谋。”
“你真以为太子真心想帮你?”
“你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一个阉人,也想染指朝堂,真是痴心妄想!”
“你那点小秘密,本皇子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是你乖乖听话,本皇子或许还能留你一条狗命,如若不然……”
信到这里戛然而止,只留下最后一行触目惊心的字迹:
“你猜,你的主子,我的好大哥会不会为了你,与本皇子反目成仇呢?”
赵庆猛地攥紧拳头。
“好一个夏仁礼,竟然敢耍我!”
他早就该想到,夏仁礼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温文尔雅,能够在尔虞我诈的皇室中生存下来,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大人,现在怎么办?”
一旁的锦衣卫千户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赵庆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冷冷道:“传令下去,继续追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秋月给我找出来!”
“是!”
……
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