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烨,毕竟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让她心疼的人,反而是陆夫人。
毕竟那是她爱过的人。
哪怕这中间有过欺骗和背叛,但他们到底还是携手度过了三十年。
而且在这三十年中,陆夫人可能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如今陆云烨的面具被撕下,她之前的一切体面和回忆,又何尝不是被毁了个干干净净?
“你在想什么?”
陆夫人的声音突然传来。
许招这才回过神,眼睛看了看她后,摇头。
“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陆夫人问她,“居然这么对待自己的丈夫,是吧?”
“不是。”许招倒是很快说道。
她又皱了皱眉头,在过了一会儿后,这才问,“您心里不会难过吗?”
她这个问题倒是让陆夫人一愣。
然后,她笑了出来,“难过什么?”
“那毕竟是……”
“我是很爱他,但我早已经过了为爱存活的年纪了。”
“如果之前他能同意离婚,我们之间也能落得一个好聚好散的结果,只可惜……他不愿意,既然这样,那就好像景臻说的那样,鱼死网破吧。”
陆夫人的话说着又笑了笑,“反正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到最后相看两厌的人又不是没有。”
“而且今天的事情还能为我的儿子争取到最大的利益,何乐不为?”
“景臻呢?她知道自己这是你们的设计么?”
“我不知道。”陆夫人摇摇头,“不过我想,景臻应该能想到的吧?毕竟按照陆云烨的安排,她原本应该是在飞机上的了,寒声特意将她接了过来,用意是什么……她不可能不知道。”
“不过她还是顺势而为了,现在看来……对陆云烨的憎恨,我们应该是达成了一致。”
许招不说话了。
陆云烨是罪有应得,而其他人要么是互相利用,要么是顺势而为,每个人……都好像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所以自己作为一个局外人,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所以,你真的决定放手么?”
陆夫人却突然问她。
许招抬起头来。
“今天过后,寒声会掌握陆氏的大部分股权和话语权,他父亲的权利会被逐步架空,到那个时候,他将会站在整个京市金字塔的顶端。”
“而你,可以站在他的身边的。”
陆夫人的话说完,许招却是轻轻笑了笑,然后摇头,“我不愿意。”
“我想要的是一个一心一意为我着想的丈夫,他是否有权有势,对我来说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