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看不见陆寒声此时是什么表情，但那抓着他的手却是忍不住加紧了力道，牙齿也将唇瓣咬出了血。
腥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心脏的钝痛感也更深了几分。
但许招却是有些分辨不清楚了，也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心痛，究竟是因为答应陆寒声的事情，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终于还是一步步走向了那个深渊。
——成为他的笼中雀。
就在许招紧绷着身体等着他的答案时，陆寒声终于轻飘飘的应了一句，“嗯。”
……
天很快黑了，暴雪也如期而至。
暖气充足的餐厅内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寒意。
许招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是陆寒声让人给她送过来的，白色的裙子，上面用金丝线勾勒出了精细的花纹，腰带轻扎，衬得那腰肢越发纤细，再加上那精致的五官和完美的妆容，整个人显得越发妩媚娇艳。
——很符合她现在的身份。
秦焰很快到了。
当看见许招那样子时，他似乎有片刻的失神。
仿佛过去这两三年间，自己从未认识过她一样。
“秦总。”
许招朝他微微一笑，也主动伸出手帮他倒了茶，“突然邀约唐突了，感谢您的到来。”
她这客套的态度却是让秦焰有些发愣，但到底还是坐了下来。
白瓷色的茶杯在他手上转了一圈儿，他也没能忍住，问，“你……没事吧？”
“我吗？我能有什么事？”许招笑，“我挺好的。”
她的声音很轻，再加上唇角的笑容，看上去倒是很开心的样子。
但秦焰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他还想再说什么，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许招已经打断，“听说，你有意接手井川这个项目？”
秦焰倒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
“你怎么知道？”
许招摇摇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继续问，“甚至连利益都可以不要？那你接这个项目是为了什么？”
秦焰不说话了。
许招慢慢靠在了座椅后背上，“总不能是因为我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之前你为了可以跟我分手，可是不惜将整个许氏拉下水，换句话说，其实许氏能有今天，始作俑者就是你。”
“是不是因为觉得我现在混得实在是太惨了，秦总实在看不下去，所以想要……拯救我？”
“就好像之前对我冷漠一段时间，转过头又会给我买个礼物让我开心一下的套路是么？秦总这是……训狗？”
“可惜了，我就是要当狗，也会找一个最好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