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家可真有钱,都住上了别墅。”大叔一边说着一边帮他将箱子拿下来。
顾晨没有回话,直接从钱包里掏出两百现金递给他,这是上车前就谈好的价格,不算贵。
大叔接过钱,飞快的开着车离开,可能还想再去附近接一单吧。
“妈,开门,我回来了。”顾晨背着双肩包,腰间别着腰包,手里拎着拉杆箱站在路边,敲了两下护院铁门。
“好了好了,今个儿不打了,我儿子回来啦!”
很快,院中传来妈妈激动的脚步声。
“哐当!”铁门栓被打开。
“儿子,可想死妈了!”
眼中的妈妈,四十多岁,但面庞已经有些枯黄,这是早些年种地,风吹雨淋的结果,如今闲下来,看起来好了不少。
“儿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陈桂兰一手拉着他的手,一手抓过其身后的箱子。
“哎呀!儿子,你手咋这么冰,是不是生病了,快,跟妈进屋。”
她拉着顾晨的手,就像握住冰棍一般,又见他脸色苍白,顿时关心与担忧涌上心头。
“桂兰,明天再来找你打牌,我们先走了。”
刚进家门,院里就走出三个阿姨,顾晨一个也不认识,可能是新搬来的邻居。
妈妈回了一句,迫不及待地牵着顾晨就往屋里去。
“儿子,中午饭吃了吗?没吃妈给你下你最喜欢吃的抄手。”
此刻已经是下午三点,他还真没吃东西,因为吃完后不仅犯恶心,腹部还疼得厉害。
“妈,我还没吃呢。”他回了一句。
随后陈桂兰快速地跑去到厨房点燃了天然气灶。
很快,蒜香味红油抄手端了上来,他吃得很慢,尽管心里难受,但还是忍着没有吐出来。
晚上,顾长江回家,见到儿子,两父子开心地聊了许久,晚饭他没吃。
因为他怕被爸拉着喝酒,照爸的说法就是,男人不抽烟不喝酒还有什么乐趣?
夜间,他躺在妈为自己准备的新床上,十一月的天微微凉,但他却打开了空调暖气。
关掉灯,眼前的红色99依旧鲜红透亮,唯独闭上眼才能消失在眼中,但脑海里总是出现数字的影子,挥之不去。
第二日,天刚亮,妈并没有来叫他起床,估计是想让他多休息会儿,可自从他患病后都很少睡懒觉。
睁开眼,他眼睛一酸,泪水便不自觉的往下流淌,一直顺着面颊滑落,湿透了枕巾。
眼前依旧是显眼的红色数字,可它已经变成了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