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您就是。”
“这是王爷的寝殿,其他人不能进屋。王妃先歇息,有事您喊我。”
秦嬷嬷说完离去,偌大的房子留下半夏回不过神。
这就是侧王妃了?
不可能,半夏说什么都不愿意。
当侧王妃意味着夜夜要和王爷睡一起,多难受啊。
和麦冬睡在下人房里,不香吗?
不行,今晚一定要和王爷说清楚,不能当侧王妃。
半夏一整天都在想如何说服王爷,苏婉若虽烦人,可她的确是侧王妃。
一切还是回归正常,她尽心做事就好。
已是掌灯时分,还不见王爷回来。
半夏猜测王爷大概睡在青楼了吧,坊间传闻就是这样说的。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歪在床边睡着了。
再睁眼就看到陈佑安带着一身寒气,站在她面前。
半夏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陈佑安的身影里。
半夏有点蒙,不知道陈佑安站着不动是为何?
等她回过神才明白,这是等着让她伺候更衣就寝呢。
半夏脱掉陈佑安的披风和外袍,为陈佑安打水洗漱。
陈佑安等着半夏伺候宽衣,只见半夏端着茶跪在地上。
陈佑安接过热茶,听半夏开口,停住喝茶的动作。
“侧王妃本是王爷和苏家的联姻,奴婢知错了,还请王爷不要再取笑奴婢。”
陈佑安轻轻吹开漂浮在水面的茶叶,嘬了一口。
“苏婉若和苏家,本王自会有交待,至于你……”。
半夏还等着陈佑安说下文,忽见陈佑安俯下身盯着她。
“昨晚还发誓要留在本王身边,今天就变了?你到底是谁?”
就是这个眼神,半夏是一点都不能直视,仿佛要摄人心魄一般。
半夏闭住眼回答:“我只是不想当侧王妃,为王爷办事我愿意。我是半夏。”
半夏说出自己名字,颇显无奈,鼻子也酸酸的。
她到底是谁,自己都不知道。
她是想做自由飞翔的程半夏,可如今只能是身陷囹圄的半夏。
半夏这般模样,让陈佑安心神恍惚了一下。
他坐直身子,把茶碗递到半夏面前,半夏才睁眼接住。
“起来吧,既然你说对本王有用……”
陈佑安漫不经心地说着,顿了一下。
“你按本王要求当好侧王妃,一年后,我还你自由放你出王府。”。
半夏犹豫,一年后能得自由身,对半夏是极大的诱惑。
可做侧王妃,半夏觉得太被动。
“放心,本王还没有强人的癖好,不碰你!”
最后几个字,是从陈佑安的牙缝里挤出来。
半夏听出了嫌弃。
“好,一言为定。”
半夏害怕陈佑安反悔,又补一句。
“以后你就是我的老板,我保证是合格的打工人!”
“什么?”
“啊,你是我的王爷。”
半夏去放茶碗,掩饰说漏嘴的尴尬。
两人躺下,中间依然可以睡下一个人,陈佑安没有越界。
半夏莫名地相信眼前这个人,他说不碰,一定不会碰。
一想到明天回门去苏府,还会见到苏婉仪,半夏踌躇。
“王爷,明天要回苏府,能不能让我出口恶气?”
“嗯。”
半夏不确定陈佑安是不是睡着了,有没有听清她说话。
可她也没胆再继续确认。
……
半夏睡梦中只觉得手腕生疼,睁眼看见,陈佑安抓着她的手腕不放。
她看到陈佑安闭着双眼,头上冒汗,脸上的表情极其痛苦,身体也在颤抖。
莫不是生病了,半夏用手搭在陈佑安额头。
不是发烧,她用另一只手搭脉,再看看陈佑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