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友善的目光略过沧邑，直接落在了狐背上的郁然身上。
四目相对，对方淡定毫不畏惧的目光让他心中惊了几分。
“有意思，郁然，我发现你比她有意思多了。”杜鲁开口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至于他口中的那个‘她’毫无疑问是夏秋秋。
“你能忍到现在也是挺能忍的。”郁然出于礼貌也夸了一句。
潘森被他们话里有话的对话整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开口说：“郁然，你之前说我们人鱼之母产鱼卵繁衍后代，那是对我们守护神的大不敬，是对我们人鱼族的侮辱！”
“你没有好解释的？”
郁然轻轻挑眉，看来他们今天过来主要是为了这个事情。
她无辜地说：“难道不是吗？当初你们人鱼族诞生之际，整个人鱼族就人鱼之母一个雌性，是她繁衍后代壮大了人鱼族，这种事情谁都知道啊。”
潘森被噎住，一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
还是杜鲁气场稳，冷声质问了一句：“你说的是这个意思？”
郁然微微一笑：“不然你觉得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比起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倒不如去查查谁这么说的。”
“什么时候繁衍后代也成了侮辱性的话了？”
杜鲁看着他，嘴角勾起了笑意：“大家说得没错，你的嘴巴特别能说，还很聪明。”
“身为雌性，太过聪明反而不好。”
郁然故作不解：“为什么？是你们雄性太过愚蠢不肯承认雌性们聪明，还是觉得雌性太聪明有损你们雄性的尊严了？”
“郁然，兽人族的雌性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杜鲁目光一冽。
郁然神情自若：“所以呢？”
杜鲁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身上，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子把她身上的伪装一层一层地刮下来，她的身份他已经知道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怀疑。
杜鲁他们几位长老软禁了夏秋秋这么多年，人鱼族又经历了那么多任所谓的圣雌，那些活了很久的长老都和人类接触过，他们深知人类的一些特点。
如今看到郁然，都不需要怀疑确认，她就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