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子结束后,气氛一时胶着。
王公子满脸涨红,心中的懊恼与不甘如潮水般汹涌,竟迁怒于一旁侍奉茶水的小童,无端指责小童奉茶姿势不端,其言语间的傲慢与刻薄尽显无遗。
陈帆则神色平静,只是礼貌性地向四周拱手示意,轻声说道:“我本无心与人争长短,只愿以文会友共赏诗韵之美,奈何总有人咄咄相逼,欲将这雅事化为意气之争。”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诗会组织者站了出来,轻咳一声说道:“今日二位公子的文斗精彩纷呈,实乃我等之福。胜负暂且不论,这般才情碰撞已让这诗会熠熠生辉。”众人纷纷附和。
王公子冷哼一声,道:“今日我王某人不在状态,明年比试,我会让你知道,与我作对,绝无胜算。届时,你这靠一时灵感哗众取宠之人,必将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我定要你为今日的风光付出代价!”言罢,他又狠狠瞪了那小童一眼,拂袖而去。
陈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暗自思忖:“我只守着心中诗意,与世无争,却为何总被卷入这无端是非,还是种田好啊!”
王公子离开后,诗会现场的气氛仍有些凝重。陈帆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对白渊说道:“这无端之事,扰了诗会雅兴。”
二人正说着,一位老者走上前来,对陈帆说道:“公子才情过人,今日之对令人钦佩。我等在这城中有一文学雅社,想邀公子加入,日后一同探讨诗文。”
陈帆思索片刻,婉拒道:“多谢老先生厚爱,只是我自在惯了,不喜过多拘束。”
随后,陈帆与白渊决定离开这是非之地。他们沿着小径缓缓走出庭院,途中路过一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似在为他们送行。
白渊说道:“兄长,王公子此人性情偏执,日后恐还会来寻衅,我们需早做打算。”陈帆点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我只愿守着本心,做个逍遥人。”
待他们走到诗会场地的大门前,却发现门被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挡住。
其中一人说道:“我家公子有令,在比试结果未彻底分明前,任何人不得离开。”
陈帆皱起眉头,正欲理论,白渊上前一步,说道:“这是何道理?难道这诗会竟成了囚人的牢笼?”
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恰好路过,问明缘由后,斥责了那些家丁,陈帆与白渊向前辈道谢后,踏出大门,他们回首望了望诗会所在之处,然后迎着微风,并肩走向远方,只留下两个渐渐模糊的背影。
陈帆与王公子的这场文斗结束后,整个诗会都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氛围之中。
众文人雅士们围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纷纷,话题无不围绕着刚刚那场精彩绝伦却又充满火药味的对对子比试。
一些年轻的书生满脸兴奋,对陈帆的敏捷才思和精妙对句赞不绝口,言语间满是钦佩与向往,已然将陈帆视作心中新的偶像,立志要苦学诗文,期望有朝一日也能如他这般在诗会中大放异彩。
而另一方,那些与王公子家族有往来或看重其身世背景的人,则在为王公子的失利寻找着各种借口,声称不过是王公子今日状态欠佳,且陈帆不过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罢了。
城中的普通百姓听闻此事后,对陈帆多了几分好奇。在他们眼中,能在诗才上与富贵公子一较高下且不落下风之人,必是有真本事的。
茶馆里的说书人开始编撰关于这场文斗的故事,将陈帆描绘成一个智慧超群、风度翩翩的文人英雄,使得陈帆的名字在市井小巷中逐渐传开,百姓们都期待着能听到他更多的诗作与轶事。
然而,城中的一些权贵家族却态度不一。
部分家族欣赏陈帆的才华,认为他是一颗正在崛起的新星,若能将其拉拢,必能为家族增添几分文雅之气,于是开始暗中派人向陈帆示好,或送些珍贵的文房四宝,或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