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灵溪王所在的殿堂,白渊率先踏入,单膝跪地,行礼道:“父亲,儿臣今日特将昔日好友陈帆带来拜见您。陈帆虽然是农家出身,但是儿臣与他相交甚欢,望父亲也能认可。”
灵溪王锦袍加身,踞于幽光王座,宛如神祇。目光威严,如实质般在二人身上巡弋,空气仿若凝霜。
少顷,洪钟般的低沉声音响起:“起来,既为渊儿之友,必有殊处,上前待本王细观。”语虽简而威不露,令闻者不敢稍逆。
灵溪王的威严气息如实质般压来,他微微一怔,旋即泰然自若,不慌不忙地屈膝下跪,沉声道:“草民陈帆,拜见世伯。久仰灵溪王英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语毕,他从容起身,昂首挺胸,目光坦然地迎向灵溪王审视的眼神,毫无惧色。
灵溪王见陈帆这般镇定自若,心中不禁微微诧异。
他原本以为这农家出身的少年在自己的威压下会怯懦不堪,却未料到竟有如此胆色。
灵溪王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嘴角微微上扬,却又迅速恢复了威严的面容,沉声道:“哼,小小年纪,倒有几分气魄。”
陈帆面带微笑,谦逊而不谄媚地说道:“世伯,小侄虽年幼识浅,但常听世人提及您的睿智与豪迈,心中敬仰万分。此次前来,若能得世伯一二教诲,必当受益终身。小侄也愿将自身在修行与历练中的些微感悟与世伯分享,盼能博世伯一笑。”
灵溪王听闻陈帆之言,眼中的审视稍有缓和,微微点头道:“你这小辈,倒是能言善道。且说说你有何感悟,本王且听听是否真如你所言那般独到。”言罢,他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丝好奇与期待,气场却依旧强大,整个大殿的氛围因他这细微动作而更显凝重。
陈帆略作沉思,然后恭敬地开口:“世伯,小侄以为,修行之路恰似逆水行舟,非坚韧不拔之志与澄澈清明之心不可行远。于困境中坚守本心,于诱惑前不为所动,方能在长生大道中找准方向,不被暗流吞噬。且修为之道,不在冒进,而在顺势与平衡,正如灵溪之水,依地势而流,绵延不绝。”
陈帆接着说道:“再者,与人相交,亦如灵犀相契,贵在真诚与互助。在江湖中行走,曾遇诸多志同道合者,彼此扶持,共克难关,方知个体之力有穷,众志之力无尽。世伯治下灵溪之地,想必也是赖此道而繁荣昌盛,小侄愿以此为鉴,在自己的修行之途广结善缘,砥砺前行。”
灵溪王听了陈帆的感悟,暗暗点头,记住了这个聪慧的少年。
此时,秦老匆匆前来汇报要事,踏入殿门,脚步因见到陈帆而微微一顿。随即很快回过神来,先向灵溪王行了个大礼,而后转向陈帆,微笑着寒暄:“陈小友,别来无恙。今日能在此处见到你,实是巧事。”
陈帆亦恭敬回礼:“秦老,许久不见,您看上去精神矍铄,风采依旧。”
秦老目光带着关切,轻声问道:“陈帆啊,你且与我讲讲灵溪县如今的状况。那新县令是何作风?百姓的日子过得怎样了?”
陈帆微微欠身,恭敬地回道:“秦老,这新县令可与之前的大不相同。其作风清正严明,刚一上任,便深入民间,访贫问苦,毫无官架子。对于政务处理,皆是亲力亲为,且秉持公正,不偏不倚,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在律法面前一视同仁。”
“至于百姓生活,已有了极大改善。赋税合理调整,不再让民众不堪重负。新县令积极鼓励农桑,还从外乡引入优良的作物种子与先进的耕种之法,田间收成颇为可观。商业也逐渐繁荣起来,集市上货品琳琅满目,百姓们的钱袋子慢慢鼓了起来。”
白渊在旁也忍不住插话:“是呀,我也派人曾回去看过,现在灵溪县的孩子们都有学可上,能读书识字,日后定有大出息。而且治安极佳,夜里出行也无需担忧,百姓们安居乐业,对新县令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