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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辉指着床脚对周晓玉示意一下,两人很快达成共识,垫床四条脚的木块太可疑,平房垫一下床脚隔潮,本来无可厚非,可这四块木头方方正正,干干净净,比床都要新。
事实证明,这四块都是大小差不多的金块,只是用木板沾在表面,伪装成木头而已。
这下没得跑了,可四块的份量还是不够四十公斤,还有地方没发现,来了精神的公安兵分两路,一路飞快去抓捕,一路继续在挖地三尺。
最后烟囱附近的烟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搬家才几天,屋里还没归置完,就去收拾烟囱?再一次从烟囱中找到几块漆黑的金块后,这下是凑齐了。
任谁都不会想到,平日里以“老实人”著称、热心淳朴的关东昌,竟会是盗窃八百两黄金的内鬼。
关东昌入厂以来表现都十分积极,平日里更是一副热心肠,他总是主动关心帮助身边的同志,待人又实诚,从不搞表面功夫。
因此,关东昌在厂里向来人缘很好,大家对他的评价都不错,也自然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在接受调查询问时,关庆昌更是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彻底洗脱他的嫌疑。
据他交待,黄金失窃当晚,他在工厂迪厅里和同事喝酒跳舞。确实也有许多同事证明,当晚是在工厂迪厅里看见了他。
因此,这个真正的黄金大盗,一直没有进入嫌疑名单。
事实上,关庆昌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老实,他的妻子黄阿珍,更是出了名的爱财之人,以精打细算而闻名,平日里更是没少干过小偷小摸的勾当,只是因为偷窃数量少,一般没有人会注意。
正因如此,夫妻俩的胃口也越来越大,于是他们便将目标放在了库房的金银上,心想着只要干下这票大的,以后都不愁吃喝。
夫妻二人一合谋,黄阿珍便开始趁着跟包装组同志聊天套话,摸清库房储存黄金的具体地点,以及安保人员的作息时间,很快发现每天工人下班时间后,库房安保人员交接换班的那个空隙。
这一天是周六,工厂放假前一天,天上下了小雨。
因为天气不好,到了下班时间之后,工人们一下班要么就直接回家了,要么就到工厂迪厅里去娱乐放松,厂子里几乎没什么人逗留,这就给了关庆昌作案时机。
关庆昌瞄准这个时机,穿上黄素珍特制的大一码的棉鞋,手上戴着皮手套,拿着废弃工具箱里的羊角锤,一路摸到存放金银的库房。
他原本想直接撬开库房大门,但又怕不堪一击的库房大门直接裂开,弄出大动静,于是转而在脆弱的板材墙壁上,轻轻松松地锤开一个洞,钻了进去,匆忙取走离得最近的两坨黄金。
关庆昌这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
做完这一切,他又回去迅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出现在工厂迪厅里跳舞喝酒,几乎跟迪厅里的所有人都打了一遍招呼,成功给自己制造了不在场证明,洗脱了自己的嫌疑。
作为作案工具的羊角锤,直接被他丢进了粪坑,更何况作案时,他还刻意穿着做大了一码的棉鞋,案发现场的脚印尺寸,自然也与他的鞋子尺寸并不相符,棉鞋也被他直接拆了,证物直接没了。
至于偷来的那八百两的黄金,关庆昌折腾了许多的化学药剂,想要分解,可惜不成功,还惊动了邻居,最后没办法,直接用锯条分解,还特地将其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垫床脚,一部分藏进漆黑的厨房烟道,四十公斤不少,烟囱挂不住这么多。
“这次你俩应该是立了大功,不出意外,应该转正了,说不好,还能升上一级。”
周晓玉满脸桃花开,喜形于色,“那都是师兄指点的,不过谢明辉这小子也挺厉害,这么多人都没怀疑那地方,却被他给看到了。”
“那是侥幸,侥幸,正好看到了。”
谢明辉还是一向的话少低调,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