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星洲天城。
河水迢迢,枫树在清晨凌冽的寒风中随风飘摇。
河边,白色萨摩耶沿着草地嗅嗅闻闻,浑身上下被厚毛衣包裹,被牵着逛了一大圈,吐出舌头散热。
在左陆第二次看到周维然从身旁经过的时候,忍不住出声将他叫住:“维然哥,盛夏里这周没来么?”
周维然进行到第二圈,有些热,衣领下拉扇了扇,露出脖颈,说:“还在睡觉,昨晚累着了。”
他顺势弯腰摸了摸萨摩耶的狗头,“艾利克斯,你又胖了。”
萨摩耶亲昵地拱了拱他,用上肢扒拉他的裤子。
在他起身时,左陆眼尖地发现,对方颈侧落了一点红。
不像是蚊虫叮咬出来的。况且12月的天,很难有蚊子。
左陆凝滞住了,想起周维然刚才说的话:昨晚累着了……累着,了?
“维然哥。”他僵硬地开口,指了指脖子:“这是什么?”
“什么?”周维然疑惑的抚向脖颈。
“有点红。”
周维然沉思一瞬,继而沉默,“被人抓的。”
昨晚那群人太疯狂了,生怕他逃掉,对他又抓又推的。脖子上的痕迹,应该就是其中一个留下的吧。
左陆:“……”
被人抓的……抓,的?
他问:“谁抓的?”
周维然看了他一眼,这弟弟怎么回事,好奇心那么重呢。而且他这是什么表情,看杀父仇人吗?
“我也不知道。”
这说的是实话,但左陆表情更奇异了。
“盛夏里是你妹妹。”左陆捏紧了狗绳,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不安,萨摩耶在他脚边蹭蹭,“她还有男朋友。”
周维然这下子反应过来了,左陆竟然误会他们两个,好笑道:“嗯,所以呢?”
左陆:“你——”没想到这个平时比梁濯可靠百倍的人会这么厚脸皮,还反问他。
他抬高音量,“你不能这么对她!”
大清早的,周维然没兴趣跟小孩吵架,正色道:“行了,你个未成年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呢。她昨晚回来得晚,我就没喊她起来。至于这个——”
他点了点脖子:“真是被别人抓的。”
左陆看他神色不似作伪,内心疑虑却并未打消,提防地看着他:“哦。”
太阳逐渐升起,寒气逼退。
盛夏里在柔软的大床上伸了个懒腰,隔了一个礼拜,终于睡到日上三竿。
她惯例坐起来刷了会儿手机,微信通讯录上多了一个1,点开来一看,是费醒。
费、醒!
寒冷的记忆顺着漏了一道小缝的窗户吹进来,她打了个寒颤,回想起昨晚,狠狠的点了拒绝并拉黑。
想加她,门都没有!
“笃笃”敲门声。
周维然拉长了音调:“懒兔子,起床了——”
懒兔子是什么东西?周维然最好别给她乱贴标签。
盛夏里一把拉开门,非常直白,“我饿了,烧饭了没?”
“哟,竟然醒了。”周维然惊奇地看向她素白的小脸,“还以为你会睡到下午。”
“呵呵,我最高纪录是睡到晚上六点,满意了吧?”
“……”
周维然跟在她身后下了楼:“火气这么大,还没消气?”
“不。”一觉醒来没什么气,就是被费醒那个好友申请膈应到了,“有粥喝吗。”
“有的。”周维然点点头,从锅里盛出新鲜的端给她:“艇仔粥、蒸排骨、虾饺。”
盛夏里拿着勺子,目瞪口呆,“早茶待遇?你会的还真不少啊。”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留子。”
“……感觉背后有一段深沉的故事。”
色泽深邃,香气扑鼻。
盛夏里的怒气彻底清空,和颜悦色地说道:“哥哥,再给我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