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里哭了一路。
她靠在角落,挤在窗户边上,离裴炽越远越好。
裴炽:“……”
“哭什么。”他感到有些烦躁,“顾栖风又不是死了。”
一听这话,盛夏里哭得更伤心了,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一样。
裴炽怎么会懂?他心中没有爱,只有想方设法的掠夺和占有。
回想起教室里的场景,顾栖风愕然又悲伤的神情不断浮现出来,她的心都快碎了。
裴炽看到她投向自己的怨恨眼神,知道自己耐心即将告罄,抓住她的手腕拉向自己,“你要是继续哭。”
他说,“我就吻你了。”
盛夏里神奇般地止住了眼泪。
她害怕得瞪大眼睛,发出一声抽泣,直直的看向他,脑袋里一片空白。
但这就够了,下意识的反应令裴炽怒极反笑,“就这么不想跟我接吻。”
少女鼻头红红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新鲜的泪痕,唇齿微启。
老实说,她哭得有些晕头转向了。
“又不是没亲过。”裴炽换了一种方式,亲昵地替她擦掉眼泪,从愤怒到和颜悦色只需一秒,完成变脸,“哭得这么可怜,我又不会动你。”
闻言,她眼中升起明晃晃的戒备,不动手,但会动嘴。
“顾栖风今天当众被你下了面子。”
“你说,他会不会跟你分手?”
这家伙成天没别的事做吗?!一天天地盼着她分手。
“不会!”
盛夏里拂开他的手,怒气冲冲,“他会体谅我的苦衷,我们不会分手。”
裴炽眼神变得危险起来,隐隐有发怒的征兆。
他将盛夏里压在座椅上,压着嗓子,“你知道吗,要动他确实有点麻烦。但……我的耐心不多了。”
他一口叼住盛夏里脖颈上的嫩肉,用力吮吸。
“啊——”她尖叫着捶他,不安的叫道,“滚啊!”
熟悉的斗争再次展开,最后以一边压倒性的力量而终结。
最后,整个车厢都回荡着她隐忍的泣吟,和裴炽深沉的呼吸。
终点早已到达,被一块挡板隔绝视线的司机也冒着冷汗下车等待了。
直到裴炽自己舍得停下来,才牵着盛夏里下车吃饭。
他的嘴角被咬了好几个口子,但不妨碍他心情愉悦,亲密接触令他浑身亢奋,一股邪火直往下窜。
“盛夏里?”
在圆盘广场上,一个意料不到的人出现在这里。
盛夏里在车上被亲得险些缺氧,迟钝地抬了一下头,看见来人,双眸顿时迸发出希冀的光彩。
“江淮与!”
她想跑过去求救,但裴炽的手臂如桎梏一样挡在面前,她无法脱身。
江淮与从那双过于嫣红的嘴唇中猜到她经历了什么,“裴炽,你老跟我朋友对象在一起做什么?”
“很快就不是了。”裴炽偏头看他,脸上挂着恶劣的笑,“怎么?又要跟我抢人。”
“这取决于她自己的意愿。”
江淮与表情淡淡,但此时此刻,让盛夏里感到了巨大的安全感,“你想跟谁走?”
“跟你。”她毫不犹豫,几乎抢答一样,一刻都不想在裴炽身边停留。
抓在肩膀上的手用力几分,她吃痛的皱了皱眉,仍期期艾艾的看向江淮与。
裴炽冷声道,“你只能跟我走。”
“走不了了。”江淮与身着西装,一股子气定神闲,“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你会自顾不暇。”
无声的对峙在两人中间展开,过了一会儿,手机的振动声率先响起。
裴炽敛眉取出手机,皱了皱,是祖父的来电。
家里一般不来电话,不然就是有要事发生。
自顾不暇?盛夏里听得云里雾里,裴炽将她松开,手还紧握不放。
江淮与这种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