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也值得乐。”
昭蒂抬头看着他,突然发问,“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
蓦然间,通向前铺的隔门后伸只一个脑袋,吓的昭蒂“唉呀”一声立马藏到了卢广之高大的身形后。
卢光之瞪了一眼箫二,“还没看够!”
箫二咧着嘴喊,“小娘子,莫怕莫怕,这是我家卢统领,卢广之,字云川,虚长你几岁,二十一岁,太子卫率营统领,四品带刀护卫,未曾订亲,正是大好年华啊!”
他挤眉弄眼,样子十分滑稽,昭蒂从卢广之身后探出脑袋,抬头看向卢广之。
卢广之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其中,给她一种似曾熟悉的安全感,让她一瞬间竟有些恍惚了。
卢广之离开前丢下十两银子,让箫二几个拎了几大包点心走。
箫二叼着瓷吸管,嚼着珍珠知趣地到巷子那头等卢广之一起走,眼神却一眨不眨望向两人。
卢广之“咕噜咕噜”几口喝完奶茶,用手指了下昭蒂的脚,“别站太久了,晚上用热水多泡泡,要是能忍着痛用药酒推推更好。”
昭蒂“嗯”了一声,卢广之脸上有些尴尬,“那个,那个,走了!”
昭蒂又”嗯”了一声,卢广之轻笑了一声,手捋过她头上的粉色罗须,压低声音湊近她小巧柔润的耳垂。
“等爷休沐了再来看你,昭昭!”说完他转身,迈开长腿下了台阶,潇洒地跨上马背,一勒缰绳,夹了夹马腹就住街口而去。
箫二打马在后面怪叫,“云川哥哥,你什么时候休沐啊,可别让昭昭妹妹久等啊!”
待他的影子消失,昭蒂脸上的笑也消失了,她用手摸了摸脸颊,冷哼了一声,不过都是见色起意罢了。
昭蒂摸了下自己的心口,这颗真心早就卖给了心月狐,和招弟一起死在了那泽山中。
深夜,书房中。
张仲儒一下将展开的少女画像狠狠甩到了地上。
方榆树偷眼看了下那画像,心中奇怪,这画怎地惹到了他家二郎君,让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二郎君发了这么大的火。
他安静地垂手站在一边,尽量降低存在感。
可张仲儒却带着三分火气开口,“榆树,把那几人撤了吧,从明日起不必再盯着泽山点心铺了!”
榆树点头,恭敬应声,“是!”
张仲儒颓然地坐到了椅子上,向他挥了挥手,“你去吧!”
夜半,好不容易睡着的张仲儒却感到有人在他床边,他睁开眼借着屋中还未熄火的烛火,却见那点心铺的昭娘子着一身半透不透的薄纱趴到他床前,那莹润的半露酥胸似在发光,还没等张仲儒开口,那昭娘子如蛇般细软的腰肢便贴了上来,一双粉滑的玉臂缠住了张仲儒的脖子,朱唇湿润,媚眼如丝地在他耳边嘤咛道:“表哥,你轻点,痛!”
张仲儒顿时小腹升腾出汹涌热意,翻身一下将那娇躯锁在了身下,咬着牙低低质问,“你再想想,你到底有没有婚约……”
快天亮时,张仲儒从梦中惊醒,他面色涨红,下身处传来冰凉黏腻之感。
十二月上旬,胡文礼喜滋滋的告之,泽山点心铺纯利已接近三百两了,这个月定能把买铺子花的银钱全数赚回来了。店内几个都分外开心,干起活儿来也格外卖力。
泽山顶,溟苍手指轻弹,胡三娘传来的纸鸟便消失无踪,他嘴角含笑,眼中藏着情意。
溟蛰道:“为何要这么麻烦,开什么铺子,那能赚到几个钱,昭蒂若要钱,只管给她便是,咱们狸府洞穴中的黄白之物本就取之不尽。”
溟苍摇头,“若能象你想的那么直接,天道为何还要让昭蒂成为变数,只要我心月狐族小小施展下摄心术便好,那改朝换代之事只用须臾。”
溟蛰愣了下,才悻悻开口,“那她何时才能取了那几人的真心?!”
溟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