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后院显眼处,让夫子们随时来随意用。
李夫子一见她来,就笑了,“昭丫头,生意兴隆啊!”
昭蒂拿下面纱,露出俏皮的笑,“托了几位先生的福,才让我生意更上一层楼!”
昭蒂又歪头笑道:“几位先生,昭蒂想厚着脸皮求一副墨宝,不知可否?!”
那秦夫子摸着胡须呵呵笑,“我们五人中,要说字写的最好的,就是李大家罗!”
昭蒂笑嘻嘻地看向李老,眼神澄净,但面容又极妩媚。
李老心道,都道红颜祸水,这女娃生的过分艳丽了,也不知将来是福是祸。嘴上回,“丫头,先说说要写什么!”
昭蒂眼珠滴溜溜一转,从身后摸出宣纸,凑上前仰起头讨好得甜声道:“李夫子,李先生,替我写副对联吧!”
李夫子眨了眨眼,看了下其余四人,手指着昭蒂玩笑道:“得了,这是赖上我了,喝了你的泽山云雾,吃了你的点心,我还能不写?!”
他接过宣纸,“昭丫头说吧,写什么?”
昭蒂当时并不知道大晋书法有两派,两派中以南派为首,南派书法宗师级人物就是李夫子,人送外号“李难求”,要求他的一副字难比登天。
昭蒂眼睛笑的象天上的月牙儿,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柔声道:“麦凝脂香调玉乳,
花增色味胜红绫,
香飘万家!”
钟夫子啪一声落下一子,口中道:“好,好联!”
几日后,当陆陆续续来取点心,买点心的人看到下方盖着李景鸿印章的对联被裱挂在门口时,看着那大气磅礴的银勾铁画,懂行的都瞠目结舌愣在了当场,心道,不得了,这不显山不露水的泽山点心铺子了不得啊!
昭蒂这几日没刻意避开张仲儒,但由于这几日太忙,门口又排起长龙,她就没找到机会引起张仲儒的注意。
而张仲儒派出的人也没探听到什么消息,因为泽山点心铺门口排队的人太多,店铺里的人个个忙的像跳舞,哪有功夫和他们闲聊!
这日课间,方纬纶拿着一只竹筒发呆,这几日这小子像中了邪,总是在一边不声不响出神。
边上的学子便好奇的一把夺过竹筒,“书长,怎么了,看的这么出神!”
方纬纶一下站起,伸手想去拿回,那人却不依,“书长,一个装豆乳的筒子你都看几天了,我瞧瞧,莫非这里面装了个美娇娘。”
那学子笑嘻嘻得仔细看了一圈,忽的在竹筒底部找到一行刻上去的娟秀小字。
那少年不由得念了出来,声如温玉,“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