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遍,附在吴大娘耳边道:“娘,这一点痕迹都没有,怕不是真被泽山上的黄大仙叼了去,以前其他村也有过莫名奇妙丢鸡鸭丢牲口的事,后来说去土地庙拜了就没事了。”
吴大娘紧张地点头,交待了几个人都把嘴闭紧了不能往外说这事,又拉着关大山进屋准备东西,立马就要上前边的二马村拜土地去。
招弟七上八下的心这才定下,却也生了丝愧疚。
于是,更加麻利地把活儿干完,又拎着簸箕去姑娘河里摸了小半簸箕青壳螺蛳,挑出了三大盘又大又肥的,其余的都给大河送给别家喂鸭去了。
等到日头西斜,招弟和大河才在村口等到坐着牛车的关大山和吴大娘,两人看上去都有些疲累了。
接到人回了家,桂花,吴大娘和关大山就在院里边打扇边说话。
招弟捧着养了大半天的螺蛳和大河在边上棚子里生上火就“噼里啪啦”炒了起来,螺蛳和铁锅间碰撞的声音让大河在边上高兴地跳脚,直嚷嚷,“过年喽,放爆竹喽!”逗的几人纷纷大笑。
待螺蛳上桌,关大山迫不紧待撮了一个,直夸,“招弟,这太好吃了,也不腥气,往常这东西只有鸭子吃,虽说也有人家饿极了弄来吃,但又老又腥,味道哪会这么好!”
招弟又盛了一罐,脸上有小得意,“大山叔,我采了茱萸,加姜去腥,又摘了几个酸梅子放进去,不仅去腥,还带上丝酸,让这螺蛳吃了就放不下!”
她第一次这么调皮和孩子气,甚至语气中还流露出一丝小撒娇!让关大山和其余几人更高兴了。
吴大娘看了眼只会憨笑的儿子,嗔道,“你啊,就是傻人有傻福,今儿我们去求了个好日子,十日后的立秋,咱就把认亲这事儿办了,到时候啊,招弟就得喊你们爹娘了。大山你们两口子就享闺女的福罗,都说闺女是两口子的小棉袄呢!”
桂花笑着点头,“娘说的是哩!”大河开心地脑袋直晃,关大山则激动地说不出话,只一个劲傻笑。
招弟弯了下嘴角,觉的心里很安稳,她指着陶罐道:“奶,这是村长家前天送豆酱过来的罐,今天螺蛳多,我盛上些去把罐还了吧!”
吴大娘一听立马爽快应了,“我本来还为难怎么去还这罐子呢,招弟就替我想好了,咱家招弟真是会过日子,要不,吃了再去吧!”
招弟拎起罐子,“就一会儿功夫,我快去快回,也算给村长晚上加个菜。”
吴大娘满意地看着招弟出门的背影,心里对自家儿子也格外满意,她捏起一个螺蛳送到嘴边,眯着眼用力一嘬,哪一口鲜美的汤汁夹着肥嫩的螺肉让人欲罢不能,她发出一声长叹,“哎,大山两口子呀,这么着我也能安心去地下见你老子了!”
忽然又想起今日牛车上同乘一段路的老汉说的话,不免担忧道:“大山啊,那老汉说山那边开始抓壮丁是真是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