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出门时,随便穿了件白色短袖,套了件灰色外套,拿起手包出门。
手机捏在手中,酒吧灯光下反射在手机屏幕上,碎裂的边缘暴露在吧台后的服务员眼里。
“你怎么知道我喝不起?”
凌浅抬腿座在圆凳上,单手撑在吧台上,侧头问着。
吧台上的灯照把凌浅的脸从昏暗中挪出来,服务员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一亮。
精致的鹅蛋脸,卷翘浓密的睫毛上下煽动,脸颊上有淡淡的红晕,黑色的波浪卷发随意地披在身后。
苍白的唇瓣在灯光下,有种病态美人的破碎感。
“问你话呢?”凌浅伸手在他面前摆了下。
服务员垂头避开她的视线,继续手上调酒的动作,耳廓泛着红晕,在酒吧里若隐若现。
“我先给上一位顾客调完酒,就把你的酒倒上,稍等。”服务员没抬头,语气淡了些。
凌浅瞬间没了兴致,瘪瘪嘴作罢。
一杯玫瑰色调的酒递到她面前,“您慢用。”
“你确定这是你们店里最贵的酒?”凌浅扫了眼酒,看着吧台服务员。
他侧头,眼神避之不及,“我这话问的有那么恐怖吗?”凌浅开口。
“没没有。”
“这杯浅调玫瑰是林霖酒吧一层最贵的,也是度数最高的。”
凌浅了然,收回视线。
吧台服务员感受到面前的人收回视线,这才回头,看着她。
白皙纤长的手指敲了敲酒杯的玻璃杯壁,拿起递到唇边,停顿了下,把酒杯挪至鼻尖处,闻了一下。
微微仰头,把酒吧重新挪到唇边时,酒吧服务员的头瞬间低了下去。
两人视线错开,他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她真的好美,好美啊!
凌浅抿了一小口,玫瑰香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口腔,仿佛置身在红玫瑰的庄园里,被一大片玫瑰花包围着。
酒吞下去的瞬间,先是玫瑰花香,然后有种刺痛感、最后是酒精的灼烧感。
“为什么叫浅调玫瑰?”凌浅淡淡地扫了眼在吧台上忙着调酒的人问。
“你喉间的感受,就说明了一切啊。”
这次回答她的不是给她调这杯酒的服务员。
在昏暗的酒吧里,男人的脸她看不太清晰,只能凭声音听出,这人和刚才那人声音不一样,不是同一个人。
“那你说说,我喝入口的感受是什么?”凌浅挑眉看着那张没在昏暗中的脸。
“浓郁的玫瑰前调、入喉后玫瑰味将散未散之时有刺痛感、最后恢复酒原本的味道。”
凌浅又喝了口,细细品尝了下。
确实,第二口依旧是这样的味道。
两口,杯中的酒便见底了。
“再来一杯。”凌浅左手撑着脑袋,把酒杯递了出去。
“小何,给这位顾客再调一杯浅调玫瑰。”男人侧头朝着右侧的方向吩咐着。
“好的。”熟悉的吧台服务员小哥的声音响起。
看来,站在自己面前这位在酒吧的身份不一般啊。
凌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从包里拿出一张金卡,递到那人面前。
“小何说玫瑰浅调是林霖酒吧一层最贵的一杯,多少钱?刷卡吧。”
凌浅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那张银行卡,上下晃着,示意面前的人接下。
“这位小姐,第一杯是送您的。”
“哦?谁送的?”凌浅并未收回递出去的卡,挑眉问。
“我的老板。”
我认识不?
“您不认识,但我老板认识您。”
“那请他出来见见?”凌浅笑着说。
“抱歉,我老板今天不在店里。”
“那可惜了。”凌浅扯了下嘴角,把递出去的卡收回。
第二杯浅调玫瑰放在她面前,她一饮而尽,再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