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高档餐厅都会有准备急救的物品,没一会儿工作人员就带着急救包过来给卜思量进行包扎,餐厅的经理也带着刚刚的服务员来向两人赔罪。赔罪之余还不忘回头教训那个毛手毛脚的服务员,一旁因包扎而疼的龇牙咧嘴的卜思量看得出来,经理其实是在帮服务员,这个时候自己先痛批她一顿,做给客人看见,兴许还能保住她的工作。
卜思量的包扎是徐梓兰在进行,说是怕工作人员不专业,她是学过的。见她聚精会神的给自己包扎,并没有去理会经理的道歉,卜思量只能忍着剧痛向经理说:
“那个,这不是没多大事嘛,一点小伤,你就别训她了。”
自己也当过打工人,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只听经理满带歉意的说:
“都是我们培训不过关,这样这样,今天晚上顾客的所有消费由我们餐厅一律承担,并赠送两名顾客永久打折卡一张,外带我们店里高品质红酒两瓶,以表我们的歉意”
接着又说了一堆道歉的话,不过卜思量没听,因为徐梓兰正在给他用酒精消毒,龇牙咧嘴的哪有空。
十多分钟后,卜思量从经理那里拿了道歉的礼品后,就和徐梓兰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听见打扫玻璃碎片的服务员在低声嘀咕:
“这瓶子这么厚,徒手就捏碎了?真是奇怪啊。”
可别人眼里的奇怪,卜思量却讳莫如深。就在刚刚,从红酒瓶飞向空中的那一刻开始,四周一切的景物,在卜思量的眼里犹如是慢放一般,而他从起身到接住瓶子,更是在一瞬间完成所有动作。至于那破碎的红酒瓶,在当时的卜思量看来,和鸡蛋壳一样薄,稍微一用力,就捏了个粉碎。
电梯里的徐梓兰一直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跟在卜思量的身边。卜思量掏出那张打折卡递给她:
“给,这个东西我也用不上,给你了,那么红酒我就带走咯。”
徐梓兰还是低着头,嘴里传来嘟囔的声音:
“扔了吧,我以后都不会来这里吃饭了。”
“为啥呀,”卜思量表示不理解:“别人态度也不错,事情也是意外不是吗?干嘛和钱过不去。”
谁知徐梓兰突然抬起头,眼睛里面噙满泪水,声音极大的回答道:
“我不缺钱!我缺的是”
然而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又垂下头去。
眼见这妹子居然哭了,卜思量不知所措起来,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用起了他以前在学校妹子圈里面混的风生水起的招数,耍嘴皮子。
“哎呀,这么好看的妆待会儿哭花了,可就像是午夜凶铃了哈。不去了不去了,什么破餐厅。”
说着反手把打折卡撕了个稀烂,本来想直接丢电梯里,但是一看这么干净,就只能塞进裤兜里。这一举动被低着头的徐梓兰看见了,没忍住笑了一声。
“啧啧啧,又哭又笑,黄午夜凶铃的鬼嚎”
本来想要说黄狗儿飙尿的,但是觉得这么形容一个女孩子不太妥当,就修改了一下。
徐梓兰一拳打在卜思量的手臂上,软绵无力且带点小娇羞:
“你才午夜凶铃呢。”
就这样,两人不好的心情才得以恢复些许,结伴下楼准备离开。
另一边,轩宇阁经理室内,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坐在靠背椅上,而本应该在椅子上的经理确是站在一旁,而两人的面前则是正在播放监控录像的电脑显示屏,里面的内容,正是刚刚餐厅里发生的意外。
“老板,您吩咐我找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这一种。”
椅子上的老板没有说话,而是反复把视频里男子从起身接住酒瓶,再到捏爆的片段反复观看。倍速,降速,反反复复的看,好一会儿才露出一个猎人看到猎物的眼神说道:
“没错,他就是我要找的那种人,不过嘛,他旁边那个小姑娘,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哦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