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年轻有为啊,盒子呢?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卜思量看出这老头的心急,没有犹豫,从背包里掏出盒子放在茶几上,死蛤蟆也扒拉着想爬出来,被卜思量按了回去。
老头儿急忙上手端详,细看一番后心情更加激动了:
“就是它,就是它,我找了几十年的东西,没错的没错的。就是这盒子上留的痕迹着实可惜。”
卜思量对后半句话当做没听见。
“几十年?您孙女不是说去年才在拍卖会上被人买走吗?”
老头儿听见来自盒子主人的询问,显得十分客气,收敛了一下过分激动的神情,将盒子放回茶几,缓缓说道:
“这个盒子确实是我在去年潘家园的拍卖会上第一次见到,但是我却花了半辈子的时间来寻他,可惜那天突生变故,导致我没有拍下这个盒子,而是让一个私人收藏家仅仅以四千五百万的价格买走。我本以为这就是天意,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我再次见到了它,哈哈哈哈,没错,这就是天意难违。”
“老先生,我看这盒子除了好看,还有就是硬的离谱以外,好像没什么其他特殊之处了,值得您用几十年去寻找。”
“小友有所不知啊,这盒子,”眼看这老头就要说出原因,谁知他突然话锋一转:“呃,哈哈哈哈,这是老头子的私事,就是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卜思量看出老头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说,应该是关于盒子的其他信息,说不定盒子还有其他用途。不过在卜思量看来,再多的用途也不及让自己吃饱饭来的重要,殊不知不久的将来,他会极度后悔今天卖掉这个盒子。
“本来老头子不该问的,但是为了保证接下来事能顺利进行,麻烦小友透露一下,这盒子,是怎么到小友手上的吗?”
“老先生有所不知,这盒子是我父亲托人送于我处,至于我的父亲,因为某些原因,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卜思量没有说是从自己老妈坟头上挖出来的,一是怕这事太过惊世骇俗,二就是怕对方不相信这么荒谬的说辞。
这时,本来在一旁没搭话的徐梓兰突然开口:
“哎?这上面不是有个锁吗,怎么不见了。”
卜思量本来想等过会儿再说锁的事,毕竟对方想要的只是盒子,既然对方提前发现,自己便只好解释道:
“这上面的锁是我父亲给上的,昨天徐小姐离开后,我便找到了开锁的方法,我已经取走了里面我父亲要送给我的东西,现在它已经空了。”
“梓兰,先前有锁与否,都是小友的私事,不必再问。既然小友已经取走里面的东西,那么这盒子”
“如果老先生想要购买,晚辈自然割舍。”
老头儿一听,顿时喜笑颜开:
“哈哈哈哈,好啊,价钱的话我让我公司里的会计按照高价给你汇款,梓兰,待会儿我叫公司的法务拟份合同发你,你代爷爷和卜小友签合同吧。”
没想到这时卜思量却说:
“价钱的话,按照拍卖会上成交的价格就好,一是这盒子上面有我们之前不当行为留下的痕迹,二是徐小姐也算是我的同学,价格方面不用过多纠结。”
徐老头儿一听笑的更加合不拢嘴了:
“好小子,好吧,就按四千五百万的价格,稍后我让梓兰和你签一个买卖合同,这事就算成了。”说着从中山装的内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这是我的私人名片,以后有事可以打我电话,徐某必将鼎力相助。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去公司处理,梓兰,你帮爷爷接客吧。”
说完徐梓兰搀扶着老头走出了会客厅。
卜思量可不只是因为和徐梓兰是同学才没有抬价,虽然对这姑娘确实挺有意思的,但毕竟俩人昨天才认识,主要是他看出来,这徐老头儿慈眉善目的,应该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穷苦出身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