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就太悲催了!
我重生在了仇人的女儿身上,不仅如此我没享受到虞家带给我的一点好处,还继承了一大笔债务!
这不典型的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吗?
可甭管怎样,我现在只是顶了个虞家千金的身份,说到底我也不是她。
但我知道我无论说什么,孟辞晏都不会相信我重生了。
我刚刚在医院说秃噜嘴,说邝盛是我主治医生的时候,孟辞晏没有任何反应。
他显然对我重生的这种说法已经免疫,若是执意让他相信,就怕会适得其反。
于是我苦口婆心,跟孟辞晏商量:
“就算唐书瑶的死跟虞家有关,但现在矛盾集中在关子辰身上,咱俩一起联手干掉关子辰,再说后面的事!”
孟辞晏没答应,也没拒绝,只看着我突然问:
“你跟唐书瑶和关子辰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知道他们夫妻俩这么多事?”
我塞了一片小炒黄牛肉进嘴里,一边嚼一边问,“是周璐告诉你我了解关子辰的?”
孟辞晏被呛了一下,我嘿嘿一笑,“我这人别的不行,就耳朵特尖,特喜欢趴墙角听人聊天!”
“那天你跟周璐在办公室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所以打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在利用我接近他们,但我什么也没讲,是不是超配合?”
被我当众戳穿,他很没面子。
他让我别耍贫嘴,我却来了劲儿,放下碗筷冲他仰仰头:
“既然你知道我了解关子辰,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和唐书瑶曾拥有过同一个男人?”
孟辞晏夹菜的手一顿,明明是震惊的,他却依旧能保持良好的仪态,坐得笔直,左手拿碗右手拿筷。
我曾听过一种说法,有钱人家的小孩吃饭一定要把碗端起来,因为粮食就是金钱,端起饭碗就等于端起钱包。
我看着他,义正言辞:“我俩是情敌,你信么?”
孟辞晏一声轻“噗”,撂给我一记白眼。
他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尽了,我鲜少在他脸上看到如此放松的表情。
不屑的同时又带着浅浅的笑意,微微咧开嘴角的那一刻,连我这个女人都觉得赏心悦目。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孟辞晏好像没那么讨厌我了。
我跟他,应该也算是统一战线了吧?
酒足饭饱,有个女孩打开包厢的门。
她怀里抱着一把琵琶,又端来一把小板凳:“老板,今天表演的曲目是《十面埋伏》。”
我没觉得稀奇,“珑璟”之所以贵,卖的不是菜而是服务,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是抱着听琵琶的由头慕名而来。
孟辞晏转身面向女孩,坐得端端正正,给足尊重。
我却听得昏昏欲睡。
谁让我就是学这个的,当年弹琵琶都快弹吐了!
何况我不喜欢《十面埋伏》这么激烈的曲子,我喜欢《声声慢》。
孟辞晏倒是听得很入迷,听着听着,他怅然地盯着弹琵琶的女孩脱口而出。
“我还是喜欢《声声慢》,如果她在,肯定弹得比这更好听。”
他音量不大,不清楚是在自言自语还是想跟我交流。
可我却一瞬间醒了过来,久远的记忆汹涌而来。
我想,我是见过孟辞晏的,在我还没生病的时候,在很久很久以前。
那会儿我刚跟关子辰结婚,曾给兼职的师妹替班,来这家店弹过琵琶。
那时我弹的就是《声声慢》!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找领班结钱时,领班忽然问我:“你之前见过刚刚那位顾客?”
我摇头,一五一十,“没见过,但他长得蛮好看。怎么了?”
“刚刚他问我,你有没有男朋友,结没结婚。我说结了,他特别失落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