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徐秘书内心万马奔腾。
老板怎么会在温经理家里?
看老板这登堂入室的样子,可不像是偶尔才来一次。
温浅也惊讶,盛雁回怎么在家里?
慌乱只是一瞬间,她反应过来,徐秘书知道她和盛雁回的关系。
“你不是送苏秘书去医院了吗,苏秘书没事了?”
温浅的语气平静,淡漠,听不出什么情绪。
“嗯。”
盛雁回也淡淡应了声,不想多谈的意思。
“怎么回来这么晚,我差点以为徐秘书把你拐卖了。”
说着接过温浅手里的袋子。
他看向徐秘书问:“徐秘书,要不要进来坐坐?”
徐秘书忙说:“不了盛总,我家人等我回去吃饭呢,我先回去了。”
“嗯,那你慢走,有空来做客。”
真把这里当你家了?
徐秘书内心撇嘴鄙夷,嘴上开心地说“好。”
徐秘书掉头离开,从倒车镜中看了好几眼。
见盛雁回要揽温浅肩头,温浅侧身躲开了。
她忍不住摇摇头。
可怜的温经理啊,这是被渣男缠上了!
盛雁回和温浅回到客厅,张婶已经做好了饭菜端上餐桌。
“先生,太太,吃饭了。”
温浅去洗了手,转身时盛雁回堵在洗手间门口。
“你干什么?”
“送你礼物。”
盛雁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躺着一对红宝石耳坠。
是那天晚上盛雁回放在她床头的那对耳坠。
“好端端的干嘛送我礼物?”
“昨天你在盛园落水,给你的赔偿,一件衣服你都能讹我两万,这对耳坠是我花一百万买的,你别怨恨莜佳。”
温浅想笑。
笑自己的尊严真他妈廉价。
她被盛莜佳害的丢尽颜面,一百万就要她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既然盛总这么说,那我就收下,不然显得不识时务。”
温浅一手接过丝绒盒子,另一手摊在盛雁回面前。
“什么?”盛雁回疑惑。
“发票呀,盛总不是说送给我的吗,那不应该把发票给我,万一哪天我急用钱把它卖了,盛总再说是借我戴的,或者说是我偷的,我不是有嘴说不清吗?”
“你还想把它卖了?你用钱跟我要不就行了。”
“那离婚以后呢,盛总总不能一直给我钱花吧。”
盛雁回双眸迅速卷起一层风暴,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
“离婚离婚离婚,你一天到晚就想这个吗,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离婚是不是?”
“是。”
温浅实话实说。
就算她喜欢盛雁回,但这样的三角关系,她真的厌烦。
如果盛雁回现在能够放她走,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你想的美。”
盛雁回捏住温浅的下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别忘了,当初我是在你最难的时候帮了你,雪中送炭的恩情价值千金,这份恩情你还没有还够,想离婚,门都没有。”
温浅心脏一圈一圈绞紧。
喉咙里的苦水像是毒哑了她,眼睛盯着盛雁回说不出话来。
盛雁回被她冷冰冰的目光冻得撒开手,颇有些狼狈地转身离开。
温浅身体一晃,靠在盥洗台上,咬着牙攥紧手里的小盒子。
一顿晚饭两人都沉寂无言,就连夹菜和咀嚼的声音都微乎其微。
晚上温浅洗漱出来,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红宝石耳坠的发票。
床上,盛雁回靠着床头看书。
柔和的床头灯照映他英俊冷漠的侧颜。
他眼角连个余光都没有给她。
一条百万的耳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