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笼子里的小鸟,除了家里就是小区的花园,每天也只能和老金聊聊天,连个说话解闷的都没几个。哪像这里每天都这么热热闹闹的,自己心情也好,不光能聊天解闷,还能和孩子们逗闷子,还有几个旗鼓相当的棋友,每天过的都很充实,叫我回北京我都不想走。”
那个男保姆老金,刚来的时候给我的印象是不爱说话,干活踏踏实实,平时打个招呼都是笑着点头,几乎一天也不见他说几句话。
这次回来我发现老金也是一个健谈的人,和几位老人聊天的时候也是妙语连珠,象棋下的也是不错,除了下不过吴老闷,其余都不是对手,只是极少轻易上场,只是旁观和指点,他说的好:“我的专职是伺候张编剧,别的我不掺和,偶尔玩一把过过瘾算了。”
我还正奇怪是不是我自己判断失误,误解了老金的性格,原本他就是一个开朗豁达之人,只是不熟悉这里的情况,初来时才是那样处处谨小慎微和不善言语,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后来是爷爷给我说,老金来了两个月之后给张编剧请假回家住了一个月,回来之后才大变样的,以前不善言语,回来之后却是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见谁也都是主动打招呼,话语多了,笑容多了。
张编剧也曾经十分好奇老金的变化,问他“你是不是回家之后有什么好事?伺候我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你说这么多话,笑脸也没这么多。”
老金就笑着回答张编剧:“张叔,人一旦放下了心里的包袱,自然就变的开朗了,我啊回家解开自己心里十几年的疙瘩,这才觉得活着更有意义了,嘿嘿,所以才话多了,也爱笑了。”
张编剧也笑着含含糊糊地问:“什么疙瘩还埋在心里十几年了?”
老金悄悄伏在张编剧的耳边说:“老叔,等以后有时间了慢慢给你讲!”
说完自己神神秘秘地笑了。
临走开学那天,父亲这么多年没有单独找我正儿八经谈过话,这天晚上看见我自己在房间收拾东西,就面带笑容地走进了房间,我也忙停下手里的动作,喊了一声:“爸。”
父亲可能和我独处的机会不多,这会还有点尴尬地笑了:“听你妈说,今年回学校就要上飞机了?”
我也笑着回答说:“是的,我们已经在模拟器上飞了很多小时了,今年就在教员的陪同下飞教练机了。”
父亲先是‘哦’了一声又说:“是和教员一起飞啊?”
我说:“嗯,教员坐后边指挥,我在前面操作,哪里不对或者有问题,教员随时可以指正。”
父亲说:“不危险吧?”
我说:“爸,你就放心吧,就是我操作失误了,教员也可以随时接替我,再说了我们也都是由简入繁,一步步按照训练大纲来训练的,没什么问题,你别担心,到时候我会给家里报喜讯的。”
父亲笑了笑说:“这么多年,我都忙着工作,忙着照顾家,没怎么认真管过你,不知不觉你就成了大孩子,爸有点愧对你啊。”
我还没有回答老爸的话,母亲这个时候进来了,听见了父亲的话,佯装生气地说:“哼,还好意思给孩子说,孩子都大二了,马上就要自己开飞机了,你才知道关心孩子。”
家里人一直把驾驶飞机叫做开飞机,感觉就像开汽车一样。
父亲看见母亲进来,又数落自己,就说:“初一有出息都是你这个当妈的功劳,没我什么事情,咱家你功劳最大!”
说完冲母亲和我笑着。
母亲来到我面前说:“东西都拾掇好了?明天我去送你!”
我说:“妈,你就别来回跑了,明天胜子哥送我们就行了,又不是第一次走。”
母亲又说:“你爸啊就是个闷葫芦,心里有啥事都不写在脸上、说在嘴里,这些年他没少为这个家操心,就说你考上飞行员的那天吧,你爸一晚上在屋里就没消停,脸上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