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挡住外头的烈阳,房内昏暗无比。
周应淮站在床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舒岁安,她睡得很熟,呼吸平稳的蜷缩在床榻的一角。
爱情是什么呢?
曾经他设想过,对于他来说,它不是必需品,只是生活中的调剂品,需要的时候可以增添生活的趣味,不需要的时候也不会太过于伤心。
如今他想明白了,他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它是漂浮在身边看不见摸不着的氧分,拥有时不知满足,失去时空虚落寞。
7年过去,没有人会一成不变的。
他的目标不仅仅是肖氏就这么敷衍了事,区区一个肖氏,宛如一条砧板上的鱼,任由其挣扎,也不会挣扎太久。
鱼离开了水,就会慢慢窒息而死
7年前,肖晨不动声色的登场,而后编织了这么一张大网;7年后,命运重新开启,旷日持久的拉锯战拉开了,他内心十足,会不惜一切陪他一起耗。
周应淮从楼梯下下去,肩膀的伤口简单处理过,换了一件黑衬衫,身形修长,越发衬得他眼神疏离淡漠。
冯润华在客厅等他。
“怎么来了?”他走到茶水间倒了一杯水,留给冯润华一道背影。
冯润华看着周应淮,拧眉道:“好端端地,怎么忽然这样。”
周应淮沉默喝着水,那些晦暗的过往是他不曾向人诉说的隐痛,每次想起,都会血流倒涌般的难受。
———— 曾经的舒岁安已经死了。
———— 文鸳,真心瞬息万变。
这些话在淮北的时候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在那些他不曾藏于的岁月里,他不敢想象她都是怎么一天天熬过来的。
她是用什么换回现如今的她的
凝滞的空气,带着阴沉的死气,仿佛又回到当初没有她的日子。
手中的水也解不了他的口渴,那些晦涩不是单单一杯水就可以咽下去的。
冯润华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阳光沐浴在他身上,有说不尽的苍凉,他感觉小芦筑好冷,冷得让人心寒。
他问:“她什么时候醒来?”
“不确定,不过短时间内,她不可能轻易醒来了。”
周应淮的声音飘浮在空气里,带着淡淡地沙哑。
舒岁安睡了整整18个小时,醒来时,脑子有接近几分钟都是空白的。
她很沉默,也很安静,也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就静静地待在卧室的角落,一动不动。
任何人跟她说话,都被她拒之门外。
不过,她也很听话,周应淮把汤送到她嘴边,她都乖乖吃掉。
于是他就知道了,他们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是知道的,她只是想要静静地独处,把自己困守在自己的世界里,再次守住自己的心门。
阳光很明媚,气候冷暖适中,有光束照在她的眼睛上,就像一颗琉璃珠子。
很多人都说过,她的眼睛很好看。
不过她的脸色近乎透明,是一种病态的神色。
他把舒岁安垂落在膝盖上的手指包在掌心里,舒岁安不由瑟缩了一下。
周应淮的手心也很凉。
“安安,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你看紧紧的依偎也可以生暖。”周应淮眸光深幽。
真的没有过不去的坎吗?
如果没有,她又怎么会想不开呢?
她一遍遍地质问过自己,她曾经这么艰苦奋斗,这么用功的研学,难道只是为了过这样的人生吗?
她的前半生已经毁了,就算眼前的人说没关系,也无法弥补那些伤痛。
之前听到的话语宛如恶魔低语在她耳畔重复,逼压着她的眼眶,想起就会忍不住颤抖。
像她这样的人,注定就会成为他的包袱,没有她,他会活得轻松一点。
而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注定她的遗憾,没有他,她也会继续活下去,不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