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春的笑容也随之变成了怒不可遏的质问。
“舒岁安,13年你不等我,你不信我,为什么?”冰冷的话毫不留情的刺向她,她摇头否认,眼眶衔着泪,背后竟是不忍得惊出一身汗。
她脱力的挣脱起身,人也滚落在地上,疼痛使然让她下一瞬便睁开了眸子。
房间昏暗,只留了一盏落地灯,空荡荡的房间唯有她一人,她不顾冬日寒冷便赤着脚下地敞开了房内的窗户。
她抬头看泛红的天边色,神智混沌,头痛欲裂。
似乎忘了,今年是何许年,自己身在何处
落日余晖,周应淮把舒岁安安顿好后,程军便和公司的几位高管来了,他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回到公司坐镇了,是之前时间观念极重的他不曾有过的。
回到淮安市后,他一直不曾好好休息过,每日提心吊胆的守着枕边人,生怕醒来又是空欢喜的一场梦。从昨日凌晨到今天他都没有休息超过3个小时,除了陪舒岁安,还要抽空阅读公司的几十份数据报告,尽可能的把自己的时间压榨出来,交给得力的手下处理执行。
这些天,他们把到手的一块肥肉允给淮北的肖家,在收购和拍卖这方面他这个举动跳过管理层的一致商讨决议,难免会惹来管理层的非议,这些年他们的商业版图已经扩张到肖家的地盘,难得到手的肥肉放给了他人,换谁,谁都会觉得这个举措不当。
在面见周应淮的时候,程军也颇为犹豫,因为周应淮在此之前告知过他,“无事莫扰。”
但怪就怪那些管理层都不是好骗的软柿子,个个都是看着面和心善实则都是大尾巴狼,难缠得要命。若是他有借口婉拒,他们便又一而再再而三轮流叨扰,摆明了非要见到周应淮本尊为止。
其中还有人口气强硬道:“程秘书,好几个亿的大项目方案,如果出了问题,请问责任归谁?”
程军只能拧眉沉默,这事他本就是做不了主儿的,借口推拒已然不能让这群高管服从了,他只得给周应淮打上这一通电话。
老实说他打电话的内心是忐忑的,倒不是因为怕周应淮发怒,毕竟他也没真的对谁发怒过,一个连情绪都掩盖得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轻易动怒呢?
但他怕的是面对他本人的时那股子气场,足以让人不敢对视,畏惧得要命。
好在这一通电话,他不必直面周应淮,尽可能得把责任往那些闹事的高管身上推,多年来身为他的秘书,四两拨千斤的本事还是有的。
临近黄昏,周应淮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回到:“安排他们来小芦筑开个短会。”
电话挂断后,在场的一位高管问程军:“周总怎么说?”
“先生安排了您们前去他的私宅商讨。”
小芦筑住的地方本就是郊外的风景别墅,如今已然归入周氏底下,被周应淮开发成赫赫有名的一处别墅住宅。而他本人所居的别墅比之以往还要大上几倍,叶君尧旧时所居的邻房都被他收入名下改建融合,里三层外三层,除去原本的客厅、餐厅、健身房、书房等,室内室外还特地命人按了人造的苏式园林风景,一等一还原了苏式园林的景象,除去原本空旷的花圃,庭院倒是树木相互穿插原本的人造池子也无限扩建成人造湖,从阁楼望下,溪流潺潺,树木繁盛,垂落在平台或是室内,就连倒影也显得极美。
只能说周应淮除了是位很成功的富商,还是一位很有品位的美学者,懂得规划投资还可以利用合理的资源打造属于他的商业帝国,这设计图还是他本人亲自操刀设计的,当年雇人拍了几组图,又命专门的人构建了未来的框架一经发出便销售一空,更引来无数的投资商入驻,远远超出原本市内的发展,可谓是名人效应的极致。
不过须臾数年,小芦筑从无人问津郊外烂尾楼到富人遍布林立的标志性建筑多亏了周应淮本人了。
有人说:“怕不是周先生要把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