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岁安,你看谁来了?”
舒岁安有一瞬间的茫然。
机场的风很大,舒岁安穿着一袭白色长裙,外罩米色针织毛衣,瘦削的身材,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一个清冽温和的女子。
但此刻她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都无法控制的僵住了。
舒岁安没办法与他们相见恨晚,甚至心中更多充斥的是恐惧。
一辆路虎座驾停放在机场停车场内,离得很远,有几个人大步朝他们走来。
一个是温文尔雅,一身新中式西服帅气逼人,是冯润华。
一个是慵懒闲散,一身古道仙风长袍加身,潇洒随性的是楼黔。
另一个则是如往昔般妖艳动人,一身苏绣长裙勾勒出她美艳至极的冯婉君。
时间可真是无情,它耍得他们团团转,在那漫长的岁月里,被迫一步步走向成熟,若是谈起往昔,或许还能从彼此的眉眼间窥探出些许年少轻狂。
但终究回不去了
相较于她的漠然,几人虽然都在笑,只是那笑容也不似从前般明艳,内心深处早已翻江倒海。
那个在他们记忆里的妹妹,惊才绝艳从容不惊的才女,如今虽立身于此,看得出她并非曾经那个人了。
她瘦的可怕,脸色也比寻常人苍白几分,寒风拂过她的发时还多了几分寒凉。
岁月,并没有厚待于她。
最先抱住她的那个人是冯婉君,她没有说“好久不见”,也没有说“这些年,你还好吗?岁安。”
她说:“欢迎回家,我的挚友。”
她总能第一时间窥破一些蛛丝马迹,试图用最平静的语气冲淡那些过往,但舒岁安知道她只是在伪装坚强。
因为她的拥抱是那么的用力,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捻碎了。
她没有回抱冯婉君,那双在半空的手停了下来。
冯润华则站在一旁,迎上舒岁安无措的目光,笑着安慰她。
舒岁安记得,冯润华的确很喜欢笑,当年业内人士还称他是“笑面虎”,那人不笑则已,一笑必定就是迷死人不偿命的。
如今在她看来,冯润华强颜欢笑的模样不能说是倾城,只能说是难看了。
“欢迎回家。”楼黔勾着冯润华的肩,拍了拍让他放轻松。
她肩头的女子突然哭出了声,埋头在她瘦削的右肩捶打着她。
“我以为你只是生气躲着,找了好久好久,就当是你和我们玩捉迷藏,我都找一圈了,都没找到你”
寒风、眼泪、诉说过去。
气氛造就了一切,冯婉君哽咽着说完,他们几人几乎同时落泪。
这些眼泪,舒岁安很难说不动容,毕竟那些沉寂已久的回忆也是真实存在的。
于周应淮而言,他们都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挚友,是陪他一同见证了以往所有岁月里的悲喜。
同时他们对于自己而言,无可否认也是亦兄亦友的不可或缺的存在。
她无法做到实切的感同身受,也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漠视。
他们都哭了,连同一直冷静自持的周应淮也微微红了眼眶。
少见的开怀此刻被他们几人淋漓尽致的展现,不再是方才初见时的紧绷。
舒岁安看着怀里抽泣不止的冯婉君,最终那双凝滞在半空的手还是伸手拍了拍她柔软的后背:“再哭下去,口罩都要哭湿了。”
没想到,理智的只有她。
故友重逢,煽情是必定的,如若不然她心中也不会像是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浇湿了她平脊荒芜的心。
看着心软替冯婉君拭泪的人儿,周应淮不由地暂时的松懈心中的警铃。
如今她回来了,自己就好像感觉寒冬有一抹暖意涌入他的心头,仿佛从绝望痛苦中走出了柳暗花明。
正值年下,又逢新春,他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舒岁安回淮安,几人同时去相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