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岁安语声含煳,人黏黏糊糊地紧贴在周应淮的怀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本来想起身的周应淮也被女孩缠到又重新跌回去沙发上,把她重新搂在怀里,轻抚她的背:“乖。”
舒岁安胃里难受得很,蜷缩在男子得怀中,长发与他修长的手指交缠。
“热。”她小声说。
她说热,周应淮并没有因此打开空调,6月上旬的天气虽炎热,但醉酒吹风,只会让她清醒后头痛。
手朝她酡红的小脸轻轻拂过:“忍忍。”
他是这么回答的。
但喝醉的人怎会乖乖听话呢,在静坐的时候还好,一旦稍有挪动便会哼哼唧唧的,软糯的声音不断从女孩的喉中发出,像一只软糯甜蜜的水蜜桃,任人采撷。
不过舒岁安倒是还算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醉酒精神不济,还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腰身,避免自己跌落。
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周应淮自个其实也喝了不少酒,方才被那群家伙灌得,白的红的都有,但毕竟多年在各种应酬场合里游刃有余,所以喝酒对于他来说并非难事。
只是怀里那位主儿比应酬喝酒还要令人犯愁得很呢。
清醒的时候像小泥鳅难以让人捉摸,醉后也像一条小泥鳅痴缠得很。
周应淮打算把她哄到不远处的榻上,只是她不依,应该是第一次饮酒饮猛了,难受得要紧,死死抱着他摇头不肯。
好声好气的哄了好一会儿,但女孩还是眯着眼拧头说不要。
动作间,长裙裙摆都上到膝盖上了,雪白的长腿随着她的动作在黑夜中若隐若现。
周应淮把沙发边上常备的毛毯盖在她的膝上,接过秀华姨刚刚端上楼兑的蜂蜜水,把他扶正,人靠在他的怀里。
舒岁安睁开迷离的眸子看着他,笑得明媚:“文鸳。”
声音轻得好似一根羽毛,撩拨着周应淮的心。
“嗯。”他应了一声,把杯子凑到她嘴边。
“文鸳……”她又轻声唤他。
嗯?”这次,周应淮笑了起来。
他发现了,女孩只是叫一下,只是他也愿者上钩句句有回应。
低头哄她:“来,把蜂糖水喝了,不然头疼。”
只见舒岁安把头轻轻挪开了:“不要,我要吃雪糕。”
“那不行。”他声音耐心十足。
她想了一会儿,似是想不出来自己想干什么,干脆笑吟吟的盯着他看。
舒岁安抬手摸了摸近在咫尺般的俊颜:“我有没有说过你好看?”
“没有。”周应淮唇角笑意加深,担心她乱动弄撒蜂蜜水,就把水递给身侧的秀华姨。
舒岁安以为周应淮要走离,立马伸手拉住周应淮:“那我告诉你,你是真的好好看!”
她摇头晃脑,笑着顺势倒在男子的怀里,头乖乖的靠在他的肩上:“而且完完全全的长在我的心上呢。”
“嗯。”周应淮把她抱起,此刻女孩半躺在他怀里。
端着茶盏退出的秀姨,远远瞧着宛如鸳鸯藤那般缠绵悱恻,而男子眼中尽是纵容毫无愠色。
“真的吗?”
女孩认真的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对呀,很喜欢很喜欢。”
闻言,周应淮眼眸一片,伸手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还未来得及回应,只听见舒岁安接着说道:“眼前人,就是心上人。”
周应淮忽得心头一紧,对她向来都是没有抵抗力的,平日里所有的冷静自持在舒岁安这里都会不攻自破。
醉酒的舒岁安宛若成了另一个人,迷糊可爱,表达情感的方式亦然直白,把平日里不易视人的那一面都展露出来。
女孩此刻笑容成月牙,散乱在他怀里的头发柔顺至极,娇柔的身段就像周公馆江绮音饲养的小野猫一样。
他眼眸波光潋滟,那只原本搁置在舒岁安纤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