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舒岁安,自父亲出事开始起就变成了一个自卑、懦弱、敏感的性子,素日里的平静温和都是被迫伪装的,骨子里还是自尊心偏要强的女孩,执拗而又带着些傲气。
所以,此时她不想再装了,哪怕日后老死不相往来,她也不想带着这些莫名的枷锁去活着。
今日她如同跳梁小丑那般被言淑慧当面的奚落嘲笑,她不明白同为女性为何对另外的女性如此刻薄。
她也终于清醒了,对易洵之所谓的忍让和回避都是让自己伤痕累累的一部分。
她不想再忍了,不想再退了。
他顾不上舒岁安的抗拒与疏离,上前来扣住她的手腕,寒着脸严肃的为自己申辩:“岁安,没有。”
没有吗?
舒岁安冷笑,几年前那件事,那日易家宅的书房只有自己与他两个人在场,其余人都在午休,而言淑慧更是在楼下没有随她上楼,除了他,她再也想不出有第三人在场。
只听见舒岁安冷哼了一声,像是听着笑话那般的轻嗤。
她不信他。
易洵之耐着性子,知道此时此刻并不是生气计较的时候,手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勒得舒岁安的手都有些生疼了,只见他想要拉着自己往书房那个方向走。
舒岁安被生生扯了几步走,心中的愤懑愈发的浓郁,使劲的把他一根根手指掰开,掉头就朝外走去。
“岁安——”
易洵之回头追上她,在她身侧喋喋不休的一直说着没有,而舒岁安眼观六路,把他当作透明人那般置之不理。
她此刻很恨长裙摆的繁冗,在她又一次被抓住手腕时,舒岁安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下子不仅仅让易洵之愣在当场,甚至还让后面赶来的几人生生定在原地。
“易洵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没必要说要给交代,要水落石出了。真好,假也好,你我之间是这一件事能够说得清吗?”
她言辞犀利,不再保留任何的柔软。
易洵之手劲加重:“你在说什么?”
“挟恩图报的,试问是只有我么?”舒岁安眸子清冷地凝着他,只用他听得见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易洵之双眼惊讶的瞪着眼前的女孩,就像看一个不相熟的人一样,呼吸急促得不成样子。
她狠狠地甩开易洵之逐渐脱落的手,对着他牵唇一笑:“弃我者,我必弃之。”
这话并不是冲动愤怒之下说出来的,而是一朝一夕积累而成的。
她能说出来,就已经断送了易洵之之后的话,没有考虑过任何后果。
她与易洵之相识于少时,他一直对自己的冷漠都是有迹可循的,但比起现在,她想,这是第一次如此的阴沉恐怖了。
只见易洵之死死的盯着她,眼睛发红得要命,那副傲气英俊的脸此刻不断的抽动。
眼前的女子已长成了,那一直盘绕在他心中那些莫名的思绪此刻迸发而出,曾几何时因为年少时懵懂的莫名的要强,而心乱摒弃了她。
至此漫长岁月里,她逐渐的抽离转而被人摘拮。
他还想过,她这么小应该还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好的,况且近水楼台先得月,只需要等她长成,在循序渐进。
而如今,舒岁安把他真正意义上的淘汰出局
想到这里,他不怒反笑,而后用力把舒岁安拽到自己怀里,越抱越紧,耳鬓厮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可不可以回头看看我”
舒岁安被他禁锢在怀里,大惊失色:“易洵之,你松手。”
她尝试挣脱,只是身后那人似是失去理智那般的加重力道,把她扳正了,此刻易洵之只想吻住她那说出砒霜那般词汇的薄唇,只是未遂,眼前的人一闪而过的倒地,在她思绪还没有回笼的时候,有一道力气硬生生地分开了他们。
这边,易洵之被人推开,他那怒不可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