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跟进舒岁安那丫头,反正池子里有恒温的机器,不会出什么大事,就是想给那小妮子下马威,还说事后帮她兜底,说得她无比心动。
更多的是因为那张支票的零头可以平了儿子的赊的债务,还够他们娘俩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那日,她跟在舒岁安身后,引她去池子边观鱼,而后找了由头遣走其余人等,随后便在后伸手推了一把后,见她挣扎起身,还把她的头往下按了一下。
手触及到水面,她才发现池子里头的水冰凉得很,不似安了恒温机器呀,立马慌了神的跑开了。
那一刻,她才知晓。
自己被人摆了一道,当枪子使了。
而且承诺这件事的时候,房内只有她与周婉凝二人在场,其他佣人被遣下去了,无人作证,这是当方面她与周婉凝口头之约罢了。
她合眼认命,现在怎么分辨都是死路一条。
终于体会到有口不能言的下场了,想撇清却也说不清,她的的确确吃了两头好,贪心的想要两者兼得。
但她真的无害舒岁安之心,那么人畜无害的一个小姑娘,那么一条人命
老妈子身子抖得像是筛糠,紧紧的咬着唇,唇都破了渗出血。
叶君尧并无耐性,摆手,转身抬腿就要走:“看来,儿子不是那么重要嘛。”
还未走出半步,鞋跟被人拽住。
女人的脸无力贴着冰冷的地板,声音颤抖:“我答应你,只要你保小杰。”
男人虽身在腌臜之地,进来以后一直都保持优雅,不曾动怒也不放过狠话,语气都是温和平淡极了。
“慈母啊,真让人动容,我等着你哦。”
门响,有脚步声远去,她的脸一直贴着冰冷的地面,直到人离去都不曾抬起。
她发誓,这些公子哥,个个都是魔鬼。
这一刻,她的全身比这湿漉漉的地面还要凉上几分。
外头候着的看守的人,刚好一根烟的功夫,叶君尧就出来了。
他皱眉,捂鼻挥了挥半空弥留的烟雾。
临走前,他含笑躬身与看守的人握了一下。
“人呢,说有话和你们说,务必要把录下来送去给肖洺晖哦。”
他不遮不掩的抬眸看向走廊上天花板角落处,架着小小的摄像头。
人戴上墨镜,朝外走时,隐隐听到里头有尖锐的女声传出。
我说,我说,我全部说
关于在看守所的事,叶君尧没有特意压下,他就是要让全部人知道,他来过。
初二那日,他陪老爷子前去医院处理点事儿走不开,请柬自是收到,只是人不到礼托家中小厮送了。
事发后,第二日才听闻消息传出。
在用早餐的他失神的打翻粥碗,打湿了手边助理递来奚鹃的身体报告。
他失神的把打湿的文件抽出,佣人们也慌忙的替他收拾被粥溅到的衣衫。
他推了推整理的佣人,让人撤下餐食,吃不下了,起身到院子里取车,驱车匆匆上门拜访。
只是人到了易家门口,里头的佣人请示后回来同他回禀。
易家暂时杜绝迎客,说是家中起了变故,不宜见客。
他道谢后,转身座上驾驶座,适时拨打舒岁安的手机。
只是一直都机械声,提示着联络人是关机状态,无人应答。
风雨飘摇的西南,手已经伸到易家里头了。
自事发那日后,虽舒岁安从未过问什么。
但易衔辞知道,是易家委屈了这个小姑娘了。
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循规蹈矩,能避则避都祸及于她。
归根到底,错在易家,错在他。
身上还欠着她一条命,还欠着一份恩情。
看着她单薄的身子骨,迎风都觉着可以把她卷走。
听如今在她拨给院里头伺候的人来回禀,她那难得好转的睡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