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风一吹便散了。
这或许,冥冥之中,自有报应吧。
舒岁安面上虽不显,只是双手背在身后,手指紧张的绞在一起发了一层虚汗。
叶君尧朝护工摆了摆手,让她先下去。
“奚女士,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她并未因此靠近奚鹃,在她靠近之时还后退了两步,脚踩枯叶咔吱的声响提醒着勿要再靠近。
轮椅上的人精神不济,努力的想要伸手转动轮椅,只可惜如今这副孱弱的身子不争气,连喘口气的功夫都难。
“我我就是来看看,而且我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看的。”
声音有些沙哑颤抖,不敢抬头直视舒岁安。
她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比起上一次在医院探视的时候,要糟糕很多。
舒岁安五官依旧沉静如水的疏离:“你的病情不宜外出,应该要在医院静养,不能乱跑,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这是舒岁安第二次问,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听说,听说你如今住进了易家,所以就是想来看看你好不好。”奚鹃抬起头急切的看向她,但又怕舒岁安生气,声音极小:“我只想知道你好不好,如今你父亲已经不在了,我你母亲亦不在身边,只身一人在龙潭虎穴,又有谁会保护你?”
说话的时候,她尝试着挪着轮椅往前靠近,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因为用力,尤为明显。
但感觉到女儿身上的冷意不减反增,布满青筋的手藏在宽大不合身的袖子中不断的颤抖着,而后机械般的收回,慢慢地退回到膝头。
舒岁安就只是这么静静的站着,也不给任何回应。
冷漠得让她胸腔里像是被灌了铅,一丝空气都进不得。
无比的窒息。
就像当初说的那样,桥归桥路归路。
舒岁安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会,仿佛想看透她。
原本清冷的眸仁渐渐凝聚暗涌,看向她的眼神愈发讳莫如深:“龙潭虎穴不也是人为造成的吗?”
奚鹃听完便低下头,回避着她的目光,摇着头,欲言又止。
这段时间,她虽疯疯癫癫,但也从护士口中得知一些事。
前段时间,肖家独子满身是血的进急救,而那舒家孤女也满身是血的被人抱着送了急诊。
所幸,只是过度惊吓,女孩身上的血不是她本人的。
能做这些的,在西南还能有谁?
而她只能蹲在冰冷的角落里,扶着墙捂着嘴巴偷偷的哭泣,她怕呜呜的声音溢出来,会被人抓回去严刑拷打。
在那个家,她生不如死。
她是疯了,但,是被逼的。
一开始是为了躲避肖洺晖日夜发泄无名怒火动辄打骂的行径,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想到躲离肖家便有一线生机。
每天不吃不喝,装聋作哑,痴傻发笑的后,被他无情的扔进医院里自生自灭试探,每天还要吃着关于精神类的药物,打着抑制情绪的针。
无论她前期把药吃了后去卫生间偷偷呕出来,还是夜里偷偷的用藏在兜里的簪子偷偷扎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都于事无补。
医院里下了死命令,要好好“关照”她,关于不听话吃药打针的病患,那自然在她饮用的水和饭食中也要动点手脚了。
以至于就算不疯,现如今也真疯了。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出口:“安安,不要以卵击石。”
舒岁安看不出来奚鹃是关心自己,还是想干什么,她想不通:“如今确实无父无母,无人保护,要为父亲复仇,就要先找靠山,现在我是易家的养女,也只是刚刚开始。”
她走近奚娟,慢慢地俯下身子,双手扶着轮椅把手,把奚娟蜷进怀里,逼迫她直视自己:“我要让某些人得到应得的代价。”
舒岁安全身上下都与奚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唯独一双眼与舒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