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尧见她被气的脸色涨红,鼓鼓的脸染上了一片嫣红,像个粉嘟嘟未熟的苹果,他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女孩更气了,像一只炸了毛的波斯猫,拍开他的手。
男孩从兜里揣着一瓶西南特有的牛奶,递给了舒岁安。
叶君尧听自己祖父说,她的父亲与他说过,家中幼女喜欢甜食,每次回去总央求着自己带些外头的吃食,家中妻子管的严,不让舒岁安吃外头的吃食。
戳开的牛奶冰冰凉凉的,舒岁安想,其实她也没这么气。
春天,叶君尧会陪舒岁安山上踏青,山顶还会有未消融的雪,照片里,她还带着氧气瓶开心的朝他嫣然一笑。
夏日,叶君尧会陪舒岁安在草坪纵马,他教会了舒岁安如何御马,后来还可与他并驾赛马,奔腾在马场上。
秋日,叶君尧会陪舒岁安去海边喂海鸥,他手机里还有当时她与成片海鸥起飞时的转身,女孩白衣长裙,手挽着长发,溅了他一身海水。
冬日,叶君尧会陪舒岁安在银杏树下品茶,一边烹茶吃着果子不知说着什么密话,叶君尧还会躬身侧耳的耐心听着。
这样过了好几年,青梅竹马,相互陪伴。
两家的长辈得空时曾一同饮茶,隔着窗子看着在院落同乘秋千架像粘豆糖的二人,还打趣着少男少女很般配,不如定下娃娃亲。
院落的蝉鸣依旧扰人,佣人早早的候在门前,手里撑着伞刚落车,便着急回禀着,只是眼见舒岁安还在一旁,舒母协同佣人快步往家中走去。
她起了疑心,远远看着母亲踉跄不稳的步伐。
舒岁安也钻出了车外,另外候着的佣人见状,连忙撑着伞护送着她的身影至廊下,伸手帮忙拍掉舒岁安身上的落了的水珠,念念有词道,让她快些回房,莫要染了风寒才好。
只是雨太大了,刚一下车,鞋面便被雨水浸湿。
但此刻,无暇顾及鞋面是否被脏污,因为她眼尖的发现,家中院落多了好些车辆,是平日里不曾来访过家中的客人。
舒岁安摆手拒绝了佣人回房更衣的提议,径直的走入厅堂。
厅堂中,站了好些人,各个都身着戎装,都是平日里没见过的面孔。
舒岁安懵懂抬头一一看去,每个人的脸上皆是罩着一层莫名的悲欺,以及可怜。
而正堂中央,有一人,被众人簇拥着坐在上座。
她认识,在父亲书房中的照片见过。
是父亲的上级,易衔辞。
舒岁安对他的了解,只停留在片面,是大人们口口相传的人物。
易衔辞出身在淮安易家,本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得了上级的青睐,娶了上级的千金,一朝得势从此改头换面,成了人人都上赶着巴结的贵公子,更是凭靠着妻子,跻身成了淮安市的名门,可谓是鸡犬升天也不为过,恭维奉承一句,便是年轻有为。
而舒家,是驻扎西南的大族。但到了父亲这一脉无心权力角逐,父亲也一直守旧,遵循祖上留下的祖训,规规矩矩的守在西南,既是西南的旧族亦是西南人民值得信赖的守护者。
易衔辞被派遣来西南上任,听闻是他的岳父为了他的青云路,特地派他来镀金。只是他一位外来的领导者,手段过于雷厉风行,太过于急功近利。久驻的西南本土守旧派一直不服于他,平日里大大小小的小动作更是让易衔辞头疼。舒父作为他的部下,一直帮他制衡着守旧派,周旋于他与西南本土的部族中,然守旧派有意架空这个高傲的外来人,想扶舒父上位,只是舒父无心权力,一心只想守着妻子女儿安心度日。
只是今日易衔辞出行遭遇刺杀,作为身旁贴身的舒父,来不及死思考便上前帮他挡了一枪,子弹擦过了易衔辞的手臂,却正中了舒父的胸腔。
易衔辞震怒,立即遣自己的心腹去取歹人性命,只可惜人都是事先踩点埋伏好的,身旁随队的叶家人也随即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