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芦筑的路上,两人默契的缄默不语。
舒岁安不敢玩手机,她怕头晕,只能撑着下巴,眸子凝望着外面的光景,瞳孔倒映着城市里霓虹灯,市中心的流光溢彩还真是,富贵迷人眼。
也是西南没有的繁华。
“叶君尧,你旧识?”
身旁骤然响起打破安静的声响,她眼皮微合,果不其然,他还是问了。
她扭过头去,迎着周应淮的目光。
车在飞驰,灯光闪烁的落在他身上,只见他笑容浅浅,黝黑的双眸却可以把舒岁安身上烫伤。
是审视,亦是探究。
舒岁安思索着措辞,但不知从何开口,她缓缓抬起眼睫,直直的与他对视,倒影不再是车水马龙的繁华,而是他的面容。
“他是我少时的旧友,后来,他举家迁至淮安便断了联系。”
一句话,浅浅的概括,听不出亲疏。
“所以,你的马术也是少时习得吗?”
“恩。”
周应淮奈她不何,坏情绪涌上心头,眼神逐渐微暗,但迅速的掩去,舌尖还是忍不住顶了一下腮帮子。
往事不可究,往事不可追,既然她不愿说,自己也不能失了分寸窥探。
驾驶座的程军抬眼看了后视镜,乖觉道:“先生,你手旁有饮用水。”
周应淮拧开一瓶,一下便饮了二分之一。
舒岁安眼睫轻颤,眼眸流露出些许惊讶,朱唇抿了一下。
他刚刚不是在周家老宅饮了许多盏茶吗?
叶君尧驾驶着卡宴把叶老送回老宅后,车停到路边,靠着车身,指间猩红一点,西装外套敞开仍由冷风灌入,慵懒矜贵。
“帮我在小芦筑置办一幢住所,明日要入住。”
黑暗里,他收了电话,性感的解开黑衬衫的领口,吐出烟圈,矜贵的皮鞋碾着烟头。
烟雾弥散,车子也消失在夜色尽头。
回到小芦筑,佣人们都歇下了。
周应淮破天荒的没有叮嘱她什么,一股脑的上楼扎进书房,便没有踏出。
舒岁安回房继续画了一会,伸了一个懒腰便去洗漱。
洗漱完后,路遇书房时,发现门缝里透着光,周应淮,他还在忙。
她想起今晚宴席,周应淮为了照顾自己,没有食多少,且宴上荤腥为多,他平日饮食清淡,喜素菜居多。
她放缓了步子,回房披上外套,轻轻下楼。
从橱柜里翻出一包面食,倒进锅里煮熟捞起,而后切了葱花洒在表面,浅浅的倒了一层酱油后放一点汤汁。
正要端起时,转头便见有一人靠着墙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
“饿了?”
舒岁安端起餐盘,递过去给周应淮:“是你饿了。”
女孩巧笑嫣然,厨房顶上灯光恰好撒落在她头上,柔和的灯光映衬得她愈发甜蜜,就像一枚诱人的蛋糕,他明明不喜甜食,但此刻只想到蛋糕的甜蜜。
他没有接过餐盘,越过舒岁安,骨节分明的手拿起岛台的水壶倒了一杯水。
有点口干舌燥。
舒岁安把餐盘搁在岛台,推到他面前:“虽然比不上秀华姨的手艺,但今夜你食得不多,吃点吧,哥。”
餐食仅仅只是简单的面食,寡淡得很,但此刻对于他来说,刚刚好。
夜里不宜食过于油腻的餐食,他长期在宴会上觥筹交错,饮酒伤胃,所幸原本他也只喜清淡口味。
他那修长匀称的手,拿着筷子搅拌着汤汁:“怎知我今夜还饿着?”
“与你相处了几天发现的。”她眼眸亮晶晶的,因为脚够不着地面,还停在半空晃了晃:“今夜的餐食多为荤腥,要么是牛肉要么是海鲜,你虽不喜却不愿拂去周爷爷的面子,毕竟他是东家,而且是宴席,座上有外人,不喜也不能外露不满。”
“所以,你画画的细节如此精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