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而已,他们应该不会太过在乎。可现在情况不同了,两个大势力都在关注这场比赛,中途若是出了什么岔子的话,这些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让我们侥幸逃跑成功,事后一但调查出来是咱们阴阳族所为,这……这绝对是灭族之灾!此事万万不可!你不要再提了。”
娑魇说话的语气颇重,义愤填膺的娑罗被震慑当场,缓了半天后,他才吞吞吐吐的说道:“难道……难道真的要放弃吗?眼睁睁看着我们的族人,枉死在这毫无公平可言的竞技场上吗?”
说到这里,无奈的娑魇缓缓站起身,拍了拍娑罗的肩膀安慰道:“你的心情我比谁都理解,这样的事情我已经经历的太多太多,为了种族能够延续下去,希望你学会忍耐。我知道这很难,甚至比死都难,但做为我族年轻一辈最为出色的你,是应该可以做到的,对吗?”
听到这样的话语,气血上头的娑罗终究还是安静了下来,脸色阴沉的就如同屋外的暴雨闪电一样可怕。
“对不起,祭司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见他如此压抑自己的情绪,娑魇既心疼又无奈,只能继续安慰性的说道:“明天一起去竞技场观赛,就算败了,也有重伤生还的机会。若比赛结束他还没死的话,我们再去要人,应该问题就不大了。”
这样的想法从某种几率上说,也是有可能的,可娑罗听在耳里,却总感觉是在等着给族人收尸一样。
屋外电闪雷鸣,暴雨磅礴,屋檐下一棵半大的小树,被猛烈的狂风吹得东倒西歪。这棵小树的命运,就好比现在的阴阳族一样,风雨飘摇,千难万苦。
……………
当天夜晚,黑涯训练营。
娑镜灭那挺拔的身躯矗立在崖壁隔层上,他抬头看着雷雨交加的天空,心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说镜子老哥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不养足精神的话,对明天的比赛是会有影响的啊。”唐潇懒羊羊的躺在床上,对着娑镜灭大声喊道。因为外面的雷雨声很大,不用喊的根本就听不见。
娑镜灭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管自己。说实话,明天就要面对死亡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安心睡觉的,除了唐潇外,应该不会有别人了吧。
岩壁下方,墙角处的崖洞内。
这里环境阴暗潮湿,加上下了一整天的暴雨,大水已经漫延到膝盖了,好在这里地势不算太低,要不然整个洞被淹没都有可能,大量的雨水都已经顺着悬崖流了下去。
洞里地方还算大,几十个最不受待见的奴隶,蜷缩在一排木箱子上瑟瑟发抖,如此恶劣的环境,能睡的着,那也是见鬼了。
与这些凄惨的样子不同,有两个身材高大的身影,面对面站在洞口处的水坑里,似乎是在说着什么,又好像是在做着什么仪式。
“蛮族创世之神,伟大的先祖暴风墓坦,请睁开你的双目,见证我族年轻战士的英勇。他将在你的注视下,去完成一场至高荣誉的战斗。纵使面对死亡,他也毫无惧色,这样的勇士,死后必然能回到先祖的怀抱。以暴风墓坦之名,祝福你,我的勇士,阿狄。”说话的大块头,就是唐潇刚来竞技场,邀请他们进崖洞的那位蛮族人,名叫暴风火刃。
他口中的暴风墓坦,正是上个世纪人族的创世神之一,同样的姓氏,也证明了他就是神明的后人血脉。
勇者的祝福结束,年轻的蛮族战士阿狄,转头看向洞外的狂风暴雨。
“传闻,我族创世神发怒的时候,天空的景象就会像现在一样。这一定是代表他正在注视着我们,能得到先祖的青睐,是我阿狄无上的荣耀。明日之战,虽死无憾,我族意志,永不磨灭。”
看着阿狄坚毅的表现,火刃内心无比欣慰。死亡,对于蛮族人来说,从来都不是终点,所以他们不怕死亡,他们怕的是懦弱,怕的是失去荣誉,怕的是没有证明自己的机会。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