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课,七个孩子回去后和大人们分享了学的东西。
段和顺的小儿子段进,也就是最大的男孩和段和顺说:“爹,先生真好,学完还让我们提问,我学会了……那个叫桃哥儿的弟弟很厉害,我问的他都会……”
段和顺听儿子这么说,高兴得合不拢嘴,觉得自己找宋广言找对了。
他年少的时候因为不识字,卖的柴都要比别人少两文,所以,一直想让儿子识字,只是镇上好不容易有个先生,却说段进岁数大了,不收。
他笑道:“好,小进,你一定和先生好好学。”
其他孩子的家长也很是高兴,偏有人说风凉话:“快吃不上饭了,认什么字!”
“就是,都是流民,还指望考状元咋滴。”
段和顺眼刀子甩过去,说风凉话的人立马住了嘴,但他们的表情还是不以为意。
这时,一个男人对段和顺说:“村长,俺家娃说先生教得很好,你代表俺们谢谢先生吧。”
别的家长也是这个意思,段和顺见他们没有受风凉话的影响,也没追究其他人乱说,点头:“小进也学得不错,我这就去。”
来到宋广言的营地,他们正在吃晚食,晚食很简单,饼子就水。
段进没多看宋广言手中的食物,见宋广言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道:“打扰先生吃饭了,是孩子们回去说先生教得很好,我过来谢谢先生,先生费心了,以后先生但凡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
宋广言的教学得到了肯定,也高兴:“段村长客气了,不用特意来感谢。”
段和顺感谢完,没打扰宋广言吃饭,爽快地走了。
吃完饭,宋广言问赵金花:“干娘,不是说不收他们束修吗,为什么要收下段村长的糙米?”
赵金花说:“当然要收,教学生哪里有不收束修的,再说桃哥儿说的是欠着,不是不收,你不收,他也不安心。”
宋广言又说:“但他们是旁听……”
赵金花瞪了宋广言一眼:“你见过哪个先生教书允许旁听的?”
宋广言不说话了。
见宋广言没有阻拦她接糙米,现在也能听进去道理,赵金花心里满意,干儿子还是能教的。
陈大查看了下周围,见没事,又有段和顺他们照应,对李桃儿说:“小郎,我去转转。”
李桃儿看看了渐暗的天色:“这个时候,陈大哥要去哪里?”
陈大道:“这里有山有林子,我去看看有什么猎物。”
李桃儿一听,眼睛也亮了起来,天知道,她有多想念她家丢的熏鸡熏兔熏狼肉。
知道陈大的本事,她还是嘱咐道:“好,陈大哥去吧,一定注意安全。”
陈大拿着武器上山了,李桃儿羡慕地和赵金花说:“奶,我要是有陈大哥这么厉害多好。”
赵金花道:“那要付出大辛苦的,你可承受不住。”
宋星也说:“桃哥儿,你说我要是和陈侍卫学武,他会不会答应?”
李桃儿诧异地看向宋星:“可是星哥,你不是要好好读书吗?”
宋星说:“我爹说了,能文能武方是好汉。”
李桃儿没想到宋广言还有这样的高见,但她也不知道陈大会不会同意教几个孩子,说:“等陈大哥回来,问问他,要是学,咱们都学,路上有个事也能自保。”
没过多久,在几个孩子崇拜的目光中,陈大拎着一只野鸡一只野兔回来了。
野鸡的脖子上有个血洞,野兔外表没伤痕,不知道怎么打死的。
“小郎,兔子皮剥下来,处理一下,冬日不拘做个什么。”
李桃儿犯难了:“这个皮剥下来要怎么处理?”
陈大皱起眉头,他会打猎,会杀人,但不会处理皮毛,他问宋广言他们:“你们有会的吗?”
众人齐齐摇头。
李桃儿发现能做村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