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京城。
一个气质温润的男子捏着手中的信笺:“沈辞怎么会给我来信?”
弓着身的下属大气不敢出,眼前的人看似温润,手段一点也不温润。
战战兢兢回道:“沈都知在和殿下您示好。”
男子听着属下的话,嘴唇微勾:“他不会的。”
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不能辜负他的好意,去叫黎先生来商议蝗虫粉的事。”
……
李家洼这边,战斗没多久就结束了。
后面,胆子大的女人和半大的孩子也上了,结果不负众望,他们赢了。
万幸坏人没什么经验,虽然受伤的人不少,但没缺胳膊少腿的,更没有死亡的。
而坏人不太好运,有两个被打死的,没被打死的人也躺了一地。
寒冷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呕”不知谁发出了第一声呕吐声,接二连三的呕吐声跟着响起来。
不过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很多人就是生理性干呕。
各家的女人找各家的男人,检查伤势,包扎伤口。
李家这边,李义李孝没事,李大山李季江一个胳膊上被划伤了,一个后背被划伤了。
赵金花带着温静姝赶忙找出干净的布和伤药,这会儿也不管水的金贵了,给他们清洗伤口,幸好伤口不深,洒上伤药,血渐渐止住了。
包扎好伤口,李家人松了口气,见村里很多人没有伤药,李季江把家里一半伤药交给村长分配。
村长没受伤,只是衣服被划破了,他接过李季江手里的伤药,什么也没说,感激地拍了拍李季江肩。
突然一道惊呼声响起。
“怎么办,止不住血。”
大家往声音的方向望去,此时王翠娘正捂着李强的胳膊,鲜红的血液不断从她指尖渗出来。
江婶子顾不上哇哇大哭的宝蛋儿,也把手覆在了王翠娘的手上,人们也都围了过来。
“强子媳妇儿,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了?”
有人关切地问,大家一起战斗过,感情更亲近了,谁也不希望有人出事。
村长拿着伤药走过去,让王翠娘和江婶子拿开手,又把缠在伤口上的布条解下来,把伤药洒上去,但很快血就把伤药冲没了。
王翠娘哭道:“村长,没有用,伤药洒多少都会被冲开。”
王翠娘把家里的伤药都洒伤口上了,李桃儿看到,血流得不快,但止不住也会要命。
李强的脸色越来越白,眼睛半耷拉着,虚弱道:“村长,我要是没了,拜托你照顾我一家老小。”
说着眼泪流了下来,众人沉默地看着,悲伤的气氛弥漫开来。
村长郑重点头:“好!”
他的战友有不少是和李强一样,止不住血而死,村长最不希望看到村里人的死,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江婶子闻言,身子摇摇欲坠,要不是有人扶住,她就倒下去了,稳住的她痛哭出声。
“要不试试把强子叔的伤口缝起来。”
绝望的气氛被李桃儿清脆的声音打破。
江婶子猛然想到李桃儿救了宝蛋儿的事,仿佛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扑到李桃儿跟前:“桃儿,你是不是有办法,只要能救强子,我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
她脑子已经懵掉了,只听到李桃儿说话,没听清她说什么。
李桃儿露出犹疑的神色,她不是学医的,只在网上看过有人给自己缝伤口,那时候,她还给人评论“膜拜狠人”。
赵金花拽住李桃儿:“你不知道别瞎说,人怎么能像衣服一样缝起来?”
李桃儿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我也是听大夫说的,把伤口缝起来能止血。”
周围的人也觉得缝合伤口不靠谱,但没有别的办法。
村长咬咬牙,这样下去李强也是死,不如试试李桃儿说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