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慕虽然不是个喜欢找事儿的人，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喜欢看别人吃瘪。
尤其这个即将吃瘪的人是焦朋兴时，宋慕笑的尤其灿烂。
“焦主任说的当然是一个大问题，”她面带笑容的说道：“只不过在我看来，这并不算是什么问题……”
说到这里，她故意卖了个关子，环视了三位领导一圈后，将目光落在了厂长茅勇毅的身上，“只要咱们换一种拍摄手法就好啦！”
“痛快的说！到底什么手法？”焦朋兴怒道。
他看宋慕卖关子就有些不爽，卖完关子居然还是说的云里雾里，这让他更加的不高兴了。
“拍……定格？”黄沛琴没有搭理焦朋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茅勇毅听黄沛琴这么一说，顿时也是恍然大悟，“嗯，这倒是个办法！”
一般的动画片，用的是纸和笔，把画面一张一张的画好，再一帧一帧的拍出来，连续播放便会成为“动画”。
定格动画则是用人偶和布景，将画面一张一张的摆好，每摆一次拍一下，之后再连续播放也就成了“动画”。
定格动画的优点显而易见，那就是省钱；但它的缺点同样显而易见，那就是如同皮影戏一般，深受三次元的限制，以至于“不太像动画片”。
“对，就是拍定格！”宋慕肯定道，“用剪纸代替皮影产生的动画质感，再用定格的手法抹除现实感。在这种手法下，理论上既能完成狭义的‘动画片’，还能比分工法做出的动画更加省钱！当然……”
说完这种做法的优点，她又陈述起了缺点，“这么做的坏处也很明显，由于本质上是定格动画，它的帧数自然不能跟分工法做出来的动画相比较……”
“这不是事儿！”茅勇毅大手一挥，“又不是在电影院播，只是电视上演的话，这点瑕疵根本不算什么！”
宋慕顿时恍然大悟，拿着以前的标准来要求现在的时代，这是自己经验主义了啊！要知道，现在这个时代，且不说电视机那低到可怕的分辨率，很多人家里还在用黑白电视机呢！
“这办法的确可以降低不少成本，六万的预算是够了，”黄沛琴在这时却泼下了一盆冷水，“但是我大致算了一下，时间上……可能有点不太够。”
“哼，有想法有啥用？还不是没把问题解决？”听黄沛琴这么说，被驳面子的焦朋兴立刻又来了兴致，“就算你这办法可行，能降低成本，那《十兄弟》十个人物的设定不还是得做？背景是不是也得做？各种反派配角都得做吧？这得用多少时间？”
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不禁嘲笑道：“有点小聪明就当自己了不起了？要你真能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这大麻烦，我这主任给你做！”
宋慕还没说什么，茅勇毅却有些不悦，他瞥了一眼焦朋兴，然后向黄沛琴询问道：“减少几个人物的设定是否可行？”
黄沛琴沉吟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以现在的时间，就算一天内定好方向，不等完整的剧本，让剧本和人物设计一同进行的情况下，再留出后期拍摄制作的时间，恐怕只能勉强做完十个主角的人设……”
“也就是说，能做完十个复杂人设么？”宋慕喜笑颜开，“我觉得足够了！”
“哼！”焦朋兴只是冷笑了一声，他都懒得再说这个自不量力的小辈了。
茅勇毅对她却有着莫名的信任：“哦？小宋有办法？来，快说说！”
宋慕连想都没有多想，直接开口说道：“咱们是要改编《十兄弟》，而不是将它整个故事都复刻出来。因此，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她这大胆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复制上一辈子的葫芦娃……
事实上如果没有宋慕，这部经典也会出现，当年的葫芦娃，也正是毛勇毅做出来的。
只不过现在有了宋慕，她将这些想法完整说出，让他们少走了许多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