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懒得理他们俩个,抱着雪儿进屋。
“义姐。”
“娘子。”
就连去追安然卫临和陈子期谁也不让谁,俩人你一拳我一脚的互相使绊子。
“你有意思吗?”陈子期瞪。
“你才没意思。”卫临回瞪。
“她是我义姐。”陈子期气道。
“她是我娘子。”卫临子霸气回道。
“你这么阻拦我与义姐的姐弟之情你算什么姐夫?”陈子期踢了卫临一脚。
卫临锁住陈子期踢过来的脚,头一扬,“算了,看在你叫我姐夫的份上,就让一让你吧。”
陈子期:“……”
他怎么一急叫他姐夫了。
卫临得意的看了陈子期一眼笑着往屋里走,“明天给你调三万大军,让你过过将军指挥的瘾,另外……今晚留在这里吃饭,陪你喝几杯。”
陈子期挤眉弄眼,心里暗暗骂道,占我便宜,还卖乖。
第二日,安然去了县衙,卫临和陈子期去了军营。
南阳镇的县令是县丞提上来的,以前的县令因为被崔茂利用,做了假证后,稀里糊涂的死了。
“卫夫人。”如今的县令姓孔,做事勤勤恳恳,一听卫夫人来了,便迎了上来,深深一揖,问道:“可是有事吩咐?”
卫夫人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只要是卫夫人亲自过问的事定是关乎南境边境的大事,孔县令自然是不敢怠慢。
如今郫国内乱,也只有他们南境各县百姓安居乐业,官员还有奉禄可食,能有饭吃,还能平平安安,南境百姓谁不感恩卫将军一家?
天下百姓不就是为了图个温饱平安吗?
“孔大人,不用客气。”安然托起孔县令,温和笑道:“我来并不是为了什么大事,主要是因为深山村田多村民少,卫临昨日告诉我咱们南境涌进了很多难民,所以想来看看,顺便安置一些难民去深山村落脚。”
“原来是这样。”孔县令点头道:“这几日南境是进了一些逃难而来的难民,但下官一直禀承着卫夫人的教诲,但凡进我镇不管是做生意还是投亲者,下官均是让他们查时其身份方可放行,对难民也是一样,只是很多难民来自各地,调查起来非常困难,所以昨日下官便去请示了卫将军,让将军派兵将那些难民归笼一处严加看管,身份清晰的便做安排,发粮发钱安置到各村,再由村中的里正与原住民实施监督,今日刚好要去筛选一批,卫夫人不防与我同去,挑着人家安置贵村。”孔县令不急不慢的回禀安然,卫夫人不喜别人拍马屁,所以孔县令回话时自是与平常汇报县衙事务一般回话。
“孔县令真是辛苦了,听说难民很多,这几天筛查身份一定忙坏了吧?”安然很是欣赏孔县令办事一丝不苟。
“连卫将军和卫夫人对百姓之事都是亲力亲为,下官如何敢怠慢?比起卫将军和卫夫人,下官这点辛苦算不上什么。”孔县令摇了摇头道。
“你做事一向精细,我和卫临是看在眼里的,孔大人,我们这就去吧。”
“好,卫夫人请。”
难民统一安置在南阳镇的西郊一处荒地,孔大人为安置这些难民,派出县衙全部人手搭建了几处大的简易棚屋,又在东西南北四角架了四处大锅,每日提供这些难民的日常饮食,难民们虽挤在简易的棚屋里,但好歹也是能遮风蔽雨有个地方落脚,更何况还能保证每人一日三餐有碗稀饭和一个馒头填饱肚子,相比外面,这里已是人间福窝了。
“卫夫人。”站岗的士兵朝安然打招呼。
“辛苦了。”安然点头道:“这些人还安分吗?”
“安分,没出乱子。”士兵回道。
“那就好。”安然随孔县令进去,边走边问道:“孔大人一会怎么排查?这里人这么多,少说也有几千人吧?”
孔县令拿出一份名单,递给安然道:“这是昨日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