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季老不放心太子一人留在京中,“老臣此去最快需十天左右,老臣在太子身边安排了百名侍卫,都是信得过的,但太子自己也要注意平日里的一饮一食,切莫让人钻了空子。”
季老交待完后还是不放心,将身上令旗拿下来交给太子,“这是指挥京城守备军的令旗,若遇危险,可调动他们。”
凌王接过令旗,笑了笑:“季伯伯,不过是去十日左右而已,何必如此担心,我已长大,自会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季伯伯安心去,不必记挂。”
“多一些防备总是好的。”季老实在是不放心那位皇上,他连功勋卓著的司徒将军都杀,太子在他心里又有多少份量?只是此事他不便与太子说道罢了。
不过再他走之前,他还得找一找崔总管以防万一,免得太子在皇上面前说错什么,让皇上记恨起了杀心,如今能劝得住皇上一二的也只有他了。
南境是要去,太子的安危也必须要保全。
季老来找崔总管时,也正值李公公当差,见他二人有事要谈,李公公便退了下去。
自那次他出现在宫门口受伤后,崔总管一直怀疑他,但好在卫夫人他们安全逃脱,他也便如释重负,在宫里一心当差,崔总管便也拿不到他的把柄。
“义父。”小李公公满面春风的跑来。
“怎么了?你这臭小子赌钱羸了?如此开心?”李公公上前几步扶住义子,用手替他拍去头上的雪花,心疼道:“你慢点,别跑摔了,多大了人了,一点小事看把你高兴的。”
小李公公直摇头,小声的道:“义父,不是我赌钱羸了,是我姑,我姑来信了。”
李公公一惊,随后欣喜,“快拿来看看。”
信中寥寥几句,兄,勿念,家中一切安好,夫人建房送粮,待我们极好,万望兄多保重!
李公公看得是热泪盈眶,心中直感念卫夫人待他家人的情。
卫夫人为保他安全也是费尽心思,她是他李家的大恩人,大恩人啊。
“义父。”小李公公心知义父之心,“卫将军免罪,总有一天义父还会和家人团聚的。”
“嗯。”李公公直点头,含泪而笑。
季老和崔总管谈完事,便要出宫了,崔总管相送,回身时看到李公公眼睛红红的,便皱了皱眉道:“李公公可是哭了?”
李公公忙揉着眼睛道:“没有,刚一片雪花落入眼睛,自己拍了一下,哪知手里有泥,竟伤了眼睛,揉了好半天才将泥沙揉出来。”
崔总管看了看李公公的手,果然李公公手里有泥,便道:“李公公这是干嘛去了?竟弄得满手污泥?”
“刚十四皇子不过过来找皇上玩?老奴怕十四皇子吵到皇上休息,便与他耍玩,十四皇子也是个活泼的,竟要玩泥沙,这大冷天的,老奴怕冻坏了十四皇子,便自己抓了把泥沙陪十四皇子玩耍了一会,才刚让宫女送走十四皇子,老奴还没来得及清洗。”李公公细细说道。
崔总管听不出有何不妥,便嗯了一声,“快去净手吧,万一皇上出来,你这一手泥的如何侍候皇上?”
“是。”李公公下去洗手。
崔总管总觉得这位李公公办事说话滴水不漏,实难在他身上查出什么,此人若真是卫夫人那一头的,将来免不了又是劲敌。
太子监国已有一月有余了,众大臣对太子也是群臣归心,事事向太子禀报,皇上见此情景,自是心中不快,季老的担心不是没有根由,他不能让皇上因大权旁落而心生杀太子之心,就算要杀,也要利用完卫临灭掉崔炎后再夺权也不迟。
还好在皇上听进他的劝言,崔总管看到皇上如此憋屈,心中实在不忍,所以他得帮皇上处处留意事事谋划着,以便将来为皇上重坐大殿之上。
安然请了十几个吹拉弹唱,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编了好几出剧,试演梁山泊与祝英台时可把陈香她们哭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