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临走时,为了不让他受牵连,故将他射伤,卫夫人人这么好,可千万别出事。
“你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去给皇上端酒端菜来。”崔总管眼睛眯了眯,虽然皇上总说这李公公不可能是内应,他在宫里都侍候了几十年了,可他不这么认为,他总觉得这个李公公就是与卫夫人里应外合救走陈子圆的内应。
只是他派人盯了他大半年,竟一丝把柄都没抓住。
不过这也不能证明他就是清白的,要知道卫临他们一家现在正被围困在深山里呢。
总领大人加派了人手进山搜查,这么久了还是一无所获。
卫临一家就像崔炎一样,都杳无音讯,要不是南境那边也没传出卫临一家的消息,崔茂还真怀疑他们俩人说好了一般,静默谋划什么呢?
等安抚好皇上,他该出一趟宫,拿上皇上的兵符再多调一些兵力去帮总领大人搜山,他不就不信了,卫临能在深山里躲一辈子?
卫临不抓住,他心难安。
他比皇上清醒,崔炎固然有觊觎皇位的野心,但他为官多年,苛政~治国,上至官员下至百姓,没有不恨崔炎的,崔炎不得民心,纵然他想造反,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可卫临不同,若让他回到南境,南境军民势必以他为首,若他要反,郫国才是灾难。
都怪他太急于治卫临的罪了,以至于让皇上将卫临的罪诏下发到了全国。
木筏离大山越来越远,卫临大致算了一下,他们已经驶出大山以外的几十里远的凤阳县,相对已经安全了,卫临指着前面的浅摊道:“娘子,我们就在那上岸,可好?”
“好。”在木筏上都飘了两天了,安然早就被晃的头晕脑涨,能上岸自然是好的。
安然着地的时候,人还感觉在水里飘似的。
卫临见娘子气色不好,便道:“我们进城先找一处客栈歇两天,等养足精神再赶往南境吧。”
“嗯。”安然去拿背篓,被卫临抢了去,“娘子,我来,你抱着晨雪就好。”
卫临前后一个手里还各提着一个,卫国卫洲卫城也各背了一筐,一家人装成进城卖山货的,上了岸就朝官道上走。
进了凤阳县城,一家人见到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热闹的很,他们在深山里过了大半年,骤然看到这么热闹的街道还真有一种人间烟火的感觉。
“走,去前面的客栈。”卫临指着一个名叫福来客栈的店道。
安然正要过去,看到街上的告示牌上贴着一张通缉令,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不是他们一家人吗?
“卫临,你看。”安然轻声对卫临指了指。
卫临这才注意到告示牌上的通辑令内容。
南阳镇的县令到御前告了他一状,说他为了报私仇,不惜牺牲南境百姓的性命与虢国的韩将军达成协议,帮自己建立军功,有两千两白银和一封写给虢国韩将军的密信为证,如今人证物证俱全,皇上亲下圣旨捉拿。
安然看完内容,冷哼一声道:“无中生有,欲加之罪。”
卫临却道:“皇上也不算无中生有,但确实是欲加之罪,两千两白银是我送给崔茂的,虢国韩将军的密信是我那晚偷银子时,正好截获也一并给他的,所以这些确实是可以做为我叛国的铁证。”
“嗯?那晚你是去偷银子,不是去拿银子吗?”安然奇怪道。
卫临无奈道:“我是怕你担心我,所以我才会那么说,其实那晚我是去赫员外家偷的银子,此人为富不仁那晚偷了他府里五千两银子,去之前看到刘子羿正与虢国的细作联系,所以顺便截了一封密信,当时我也不知道找谁,就去找了崔茂,给了他两千两白银是希望他帮我把偷银子一事摆平,密信给他也是让他清除敌国细作,没想到这些竟变成我通敌叛国的证据了。”
“那你说南境的百姓会不会相信了此事?”若是南境百姓信了这通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