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期咬了咬牙,“义姐,你太累了,先休息会,等我姐夫回来再作定夺,你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了,这样耗神会对你肚子里的胎儿有损伤的,听话,我和姐夫一定会帮你找到卫将军的。”
“找到卫临我一定要把他绑在我身上,不能再让他这么吓我了。”安然边流泪边道。
“好,把他绑在你身上。乖,闭上眼睛养养精神,等我姐夫回来。”陈子期扶着安然躺到床上,给她垫好靠枕,自己则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安然精神一直紧绷,刚闭上眼突然感觉身子一沉,惯性的弹了起来,“卫临。”
陈子期见他这个义姐因卫将军的失踪整个人都精神衰弱了,再这样让她担心下去,肚子里的孩子怕是要动胎气了。
陈子期不忍伤及胎儿,出了屋子让侍女备一碗安神汤来。
安然喝下安神汤,眼皮渐渐沉重,直到意识模糊,便倒下睡了。
陈子期帮安然盖好被子,走出屋外,今夜无月,别宛的侍女早就掌了灯,虽挺明亮,但照不见的角落里依旧黑暗一片,如陈子期此时的心境。
门外有人进来,陈子期极目眺望,见是杜文云,陈子期迎上去,叫了声:“姐夫。”
“子期怎么你在,你姐她们呢?”杜文云问。
“我让姐和小薇回府了。”陈子期道。
“回去了?”杜文云皱皱眉,卫兄出事,嫂子急成这样,夫人怎么回去了呢?以前夫人不是这样的,但凡他的亲朋好友出了点什么事,子圆比他还焦急。
夫人这段时间变了。
甚至连失散多年的弟弟陈子期也淡淡的,他想让子期住府里,子圆竟然说子期在外游荡惯,府里规矩多,怕子期住不习惯,这是什么理由?
以前夫人想自己的弟弟想到天天以泪洗面,现在人找到了,反倒淡淡的。
“姐夫。”陈子期见姐夫楞神,怕他心里有疑,便叫了声他,“打听到卫将军的消息了吗?”
“哦。”杜文云回过神道:“打听到了,卫兄的确进了城,在永定街时有人见到他下马进了鑫盛酒楼,我问了鑫盛酒楼的掌柜和小二,他们的确见到卫兄进来,但什么时候走的却沒看到。”
“怎么会这样?”陈子期问:“卫将军为何下马进鑫盛酒楼?他是要见什么人吗?”
“不知道。”杜文云摇摇头,卫临的失踪太蹊跷了。
京城重地,天子脚下,谁能掳一个将军?
更何况卫临武功极高,就算有人算计他对他下迷药,卫临也不会轻易中招,杜文云能想到的也只有崔炎了。
可他并无真凭实据,轻易不能去皇上那说什么,杜文云心里比谁都急。
卫临在京城也只有他这么一个信得过的朋友,如今卫临有事,他不帮谁帮?
“嫂子呢?她人怎么样了?”杜文云担心道。
“一直不吃不睡,刚让人煮了碗安神汤,喝下后已经睡了。”陈子期道。
“那就好,要是让嫂子知道,她还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呢?”杜文云一时间找不到卫临的人,都没办法面对嫂子。
“嫂子有孕又正是胎像不稳的时候,我们俩个大男人不便留下照顾,子期你真不该让你姐回府的,要不我让她回来,嫂子身边沒个人照应可不行。”杜文云说着就转身要走。
“别去。”陈子期拉住杜文云,“这个时间我姐已经睡下了,还是别去吵她,卫夫人这不会有事的,有这些侍女照顾呢。”
“这些侍女都是外人,贴身侍候的事还是自己的人信得过。”杜文云又皱起了眉,自语道:“以前子圆很热情的,最近好像有些自私了。”
不让他进宫,不照顾嫂子,杜文云感觉自己的夫人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陈子期眼中闪过一丝伤感,叹了一口气道:“姐夫,你晚饭还沒吃,要不我陪你去吃点东西吧。”
杜文云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