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散席,卫临拜别了皇上,与众大臣一一鞠过礼后,就扶着娘子出宫,崔炎走过来邀请道:“卫将军,明日我府中做东,一来是我个人为卫将军接风,二是因为今日宫宴确实有些误会,还请卫将军与卫夫人别介意,赏脸光临如何?”
“丞相客气了,丞相邀请岂敢推却,就是怕太打拢丞相了。”卫临恭敬不如从命道。
“那明日本相别派人到翠宣别宛去接你们,告辞。”崔炎抱了抱拳。
“丞相慢走。”卫临鞠礼相送。
待崔炎走远,四下无人,安然略显疲惫道:“这宫宴吃的我脸都笑僵了,明日还要继续,这种应酬真够累人的。”
卫临心疼的直抚娘子的背,“没办法,官场就是这样,明明大家心里谁也不服谁,可还是不得不假装阿谀奉承,拉帮结派,故作奉承。”
“你想说这些人都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吧?确实没办法,自古如此,人总是对自己有利的事就蜂拥而至,你现在是皇上新晋的功臣,又是崔炎要拉拢的对象,这些人自然是要奉承你,可怜我,在一旁就算不陪酒,光陪笑也累死我了,想到明天还要陪笑,这脸怕是要变假了。”安然愁死了。
她跟着卫临来京城,不是没想过应酬这块,可谁让她放不下卫临呢?一个大将军身后没个夫人也不像话嘛。
卫临见娘子这般劳累,于心不忍,“要不明日崔炎的宴席娘子你就别去了,你怀有身孕,怕动胎气不赴宴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那不行,我得看着你,你是没发现那个崔曚,一整个晚上盯着你看,心里不知道打什么主意,你一个人去崔炎的府上,我怕你搞不定。”卫临憨厚,安然特别怕他被人算计了,由其是那崔曚,自被她羞辱了一番后,总觉得她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似的。
“那你身体吃得消吗?”卫临很是担心。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怀个身孕而已,没那么脆弱。”安然没问题,她累的也只是假笑罢了。
“我背你回去吧。”卫临见没什么人了,不想让娘子走路,便弯下腰要背娘子。
安然毫不客气,趴在了卫临的背上。
卫临刚要起身,见一个十一二岁小男孩正盯着他们看,嘴角还不停的抽搐,想笑又极力控制自己,安然敢紧下来。
小男孩见卫临夫妇终于看到他了,他在这里都快等了半个时辰了,“卫将军。”
“您是?”卫临不认识此人,但看他身形笔直威仪,大概猜到他是某位皇子,鞠恭行礼道:“恕末将眼拙,敢问您是哪位皇子。”
“我听我舅父经常提到你,我是凌王,自打卫将军进京以来,我一直想见你,只是父皇不肯,故在宫宴席散之时来见,希望没有打扰到卫将军和卫夫人。”凌王也十分客气的回了礼。
“原来您就凌王?末将也经常听司徒将军提起您,凌王殿下可好?”卫临见到凌王殿下本人心情是有些激动的。
凌王双眼忧郁,这话他怎么回呢?说好,可他在宫中过得并不好,说不好,难道还能让卫将军接他出宫吗?
“我舅父……他是怎么死的?”凌王的眼神更忧郁了。
“他……”卫临看了看四周,除了值班的禁卫军,周围一片寂静,虽然这里不是什么好的聊天之地,可卫临也知道,凌王殿下见他一面也不容易,故道:“司徒将军的事殿下还是莫问,相信末将,总有一天末将会替司徒将军报仇的。”
“其实卫将军不说我也猜得出是谁害了我舅父,只是我想知道舅父死的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凌王含泪问道。
卫临见凌王如此想知道那日发生的事,便也告诉了他,凌王的母后走得早,向来是司徒将军视他如己出,要他好好读书,懂治国知圣贤将来才能成为郫国百姓心目中的好君主。
卫临也不止一次的听司徒将军说过,凌王两岁识字,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