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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她对镇上不熟吧,就算熟,她也没小麦那有般嘴甜,顾客刁难小麦也能笑脸相迎,换作她,不把人牙齿打掉就不错了,这活她干不了。
“要是小麦一直留下就好了。”小麦毕竟是做熟了的,安然越发觉得他重要,“娘,你说我要是不还小麦林掌柜会跟我要人吗?”
安锦笑道:“会。”
“我觉得也是。”安然也笑了。
安锦看了看婉儿一脸头疼的样子,摇了摇头,心道,要怪就怪你那个爹,要是他与你二叔见上一面,别说小麦,就是他自己说不定也会留下帮忙。
“算了,回去找卫临商量一下,他在这里呆了快八年,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找个靠得住的人。”人手不够也不行啊。
马车停在官道,安然扶着娘下马车,付了钱就往深山村的方向走。
“等小麦走了,我得要住回店里了。”安然道。
“怕吗?”安锦笑问。
“怕,娘您陪我啊,反正家里有爹和卫临,我们俩个可以全心全意的顾店。”
安锦摇头,“我不陪,我陪你你以后怎么给我生孙女?要陪也是卫临去陪你,反正他避过岗哨去镇上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娘就不夹在你夫妻二人身边了。”
“娘。”安然脸红,“你这么不正经咋不见你嫁人,守着卫临守这么多年的寡。”
安锦一直笑着,她不是不想嫁,可也得有人娶啊。
走了十多里路,安然扶着娘总算回到深山村,一进村安然就听到虞桂平悲恸的嚎叫,震天动地的,“这日子过不下去呀,过不下去呀。”
“怎么了这是?”安然虽说习惯了虞桂平的鬼哭狼嚎,但这次虞桂平哭得好像比以往悲痛很多。
安锦摇了摇头,她和婉儿一道回来,她哪知道虞桂平又在嚎啥?
村里人将虞桂平和她家门口挤满了。
流香嫂看到安锦婆媳俩回来,迎了上去,“你们俩这是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去镇上了,这是怎么了?”安然耳朵里全是虞桂平的哭声。
流香嫂道:“刘子羿进山打猎,被猛兽咬死了,尸体是冯榷发现的,刚给带回来的。”
“刘子羿被猛兽咬死了?”安然震惊。
不会吧,刘子羿虽说断了一条胳膊,但他的武功多少还是能自保的,怎么会被咬死了呢?
“这有什么奇怪?你以为所有人都能像卫副将军那般武功高强,打得死一只老虎吗?村里这些年进山打猎被猛兽咬死吃了的还少吗?”流香嫂见怪不怪道。
“话虽是这么说,可还是很难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没了就没了。”安然虽不怎么待见刘子羿,但刘子羿也并没有做什么伤害她家的事,听到人死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可惜,毕竟是一条人命。
“所以说村里人为何都想跟你学刺绣,为得就是就挣点钱不让家里人进深山里打猎,太危险了。”为了贴补家用,村里的汉子有多少人冒风险的。
流香嫂也只能叹息又一个活人没了。
“放心吧,以后你们都能赚得到钱。”安然想加快帮村里致富的步伐。
“那我们就靠你了。”流香嫂把希望寄托在婉娘身上。
“我早上出去的时候遇到刘子羿的爹和孩子,刘子羿这么骤然死了,他的家人一定受不了吧?”想到刘大爷那佝偻着身子衣衫褴褛满怀希望的来找刘子羿,却等来的是儿子离世,老人家此刻心里一定伤心欲绝。
“最可怜的就是刘子羿的爹了,你不知道,刘子羿爹带着孩子们找到这里,虞桂平是怎么对老人家的,一天下来都没个好脸色,家里闹灾,千里迢迢找来,到这里寻个活路,她到好,饭也不做,除了让孩子进屋,硬是把老人家关在屋外,还是你爹给老人家端的饭呢,要我说呀,都是虞桂平做孽太多,害死了刘子羿。”流香嫂满脸气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