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到没担心崔管家会动什么坏心思,虽然此人假腥腥,人前一副笑面虎的作派,但还不至于会对她下手,所以此行无非就是见见十姨娘那么简单。
走之前她和卫临说了,密信之事一时半会很难查到下落,只能借助一人之力,那就是崔博即将迎娶的十姨娘。
只要她和十姨娘关系搞好了,进将军府探望那也是人之常情,只要有十姨娘作掩护,找到那封密信是迟早的事。
卫临这才不得不答应让她一人前去。
“卫夫人,真是打搅了,那位十姨娘非见您不可,老奴实在是没法子劝阻将军。”崔管家一脸无辜。
“无妨。”安然客气了一声:“只是有劳崔管家驾车了。”
“这是老奴应该的。”崔管家打马朝镇上一路而去。
十姨娘的家是两间瓦房,应该是平民之家。
安然下了马车打量了一下,就跟崔管家进去了。
“崔爷。”一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背有些佝偻的男人出来迎接了他们。
崔管家看到这男人,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后便问:“在房间?”
“在。”男人点头。
“那你便带卫夫人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崔管家交待那男人,还特意提醒了一句:“这位卫夫人可是副将之妻,可知?”
“是。”男人连连鞠恭点头。
安然不明白崔管家为何特意提醒她的身份?什么意思?
“卫夫人里面请。”男人恭敬的请安然进屋。
安然随后便随那男人进了一间还算整洁的房间,一女子坐在床上,身边陪着一位大致四五十来岁的妇人,似乎在劝着什么,看到他们进来,妇人停了话,转头朝安然看来。
男人走过去,在女人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女人的双眼顿时睁大了几分,脸色也变了几变。
女人说话,男人不便留下,他还得去外面招待崔管家,便朝搬了张椅子对安然恭敬道:“卫夫人,您请坐。”
“谢谢!”安然回了敬礼。
那妇人在他们这边说话之际,已经转身对着坐在床边的姑娘又啼咕了几句,后又一脸生气的样子撞了撞那姑娘。
姑娘时不时的朝安然看来,脸上明显带着不屑。
安然见她们都不说话,似乎在忌讳什么,可那姑娘明显是有话想说的,看得出来,那姑娘满脸写着一肚子的怨恨。
好像还是冲她来的。
她有得罪她吗?
“别任性了。”妇人推了推那姑娘。
“娘……”姑娘一声娘后,眼泪也随之落下。
“唉……”那妇人看了看安然,然后又转向她女儿,“还能怎么样呢?她也无辜。”
“……”
安然听得云里雾里。
“我不甘心啊!”姑娘凄凉的呐喊。
“香儿。”妇人悲痛的抱着她女儿,一个劲的在劝她:“认命吧,认命吧。”
姑娘似乎发了狂,推开她娘一下冲到安然面前:“你为什么要给我做嫁衣?”
“啊?”安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似乎从她们母女零星片语中听出这姑娘并不想嫁给那崔博。
“香儿,你别这样,卫夫人也是奉命行事,你别为难她。”香儿的娘一把抱住女儿,劝说道。
这时,崔管家冲了进来,有些生气道:“十姨娘,麻烦你别在发疯了,是你自己要一套与众不同的嫁衣,如今卫夫人已将你的嫁衣制好,已经满足了你的条件了,你还想怎样?就算退一万步,没有卫夫人的这套嫁衣,难道到了吉日,你真的就能不嫁吗?”
“但至少可以让你死!”香儿美目愤恨,但,终究还是没能把这句话喊出来,她不得不顾及她娘家的安危。
这个狗奴才,他就是崔博身边的一只老狗,让他咬谁他就咬谁,她的庆哥,一家五口,全被这条老狗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