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卫临不会无缘无故的冒出这句话,安然问道:“卫临,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娘子你想,若我身上真有一封司徒将军托付的密信,而我当时正被敌军围攻,根本就沒有时间藏匿那封密信,所以那封密信只能在我身上,可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牢里,崔管家就开始对我施刑逼问密信下落,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按理说你当时深受重伤,完全掌控在崔博的手里,若你身上有司徒将军的密信,为何崔博又会派刘子弈来咱们家找?我心里有四个疑问,不如我们一起来解,或许就能找到密信所在了。”安然喝了口茶,有些激动的继续道:“一,密信司徒将军一早就给了你,你想不起来了,二,密信被敌军搜去,三,密信被赶来救你的同袍们拿了,四,密信在崔管家手里,我们来想想哪个最有可能,最没可能。”
“第一条,司徒将军怎知他就会遇到危险一早将密信托付给你?况且你又和司徒将军一起遭遇的围攻,可见司徒将军并不能未卜先知,而且以司徒将军的警慎,那封密信真是事关重大,密信早应该被送出去才是,所以第一条不成立。”
“第二条,密信被敌军搜去,我觉得更不可能,敌军从你身上搜到密信,必定知道当时你是有气息的,难道说他们搜到密信来不及杀你?可杀人不过就是手起刀落点的功夫,这点更不成立。”
“第三条,密信被你同袍拿了,我觉得是有可能的,毕竟是他们赶来救的你,你深受重伤帮你脱衣上药,发现了那封密信,便帮你收起来了,卫临,你觉得呢?”
卫临觉得婉儿分析的很对,点头认可:“也有这个可能,那第四条呢?”
“第四条。”安然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推翻第三条,你的同袍们来不及给你上药,你人就被崔博带走了,关在牢里……”
“崔博此人好大喜功,自命不凡,他是不可能会亲自审我的,所以……密信若在我身上,只能是崔管家拿走了。”卫临补充道。
“所以第三条和第四条哪个最有可能?”安然问。
“那就先从崔管家身上查。”密信若是在顾恒手里,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可司徒将军殉国快有一年了,顾恒是什么人,卫临很清楚,司徒将军的密信,顾恒不可能不看,也不可能不行动。
崔博都有时间在这里娶十姨娘,可见朝庭并没有重大事情。
“好。”安然点头,“那你打算怎么查?”
卫临看了看婉儿手里的嫁衣,“只要留在这里,总有机会的,可家里……”
“娘的伤已经稳定了,我爹只是染了风寒,昨天喝了三副药今早就已经下床了,家里有我爹,三个孩子又懂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白天流香嫂和韩大婶也帮着照顾呢。”
嫁衣没有个天是不可能制好的,崔管家急着让师傅们赶制十姨娘的嫁衣,便安排这些师傅吃住都在将军府里,安然托顾统领回深山村的时候回家悄个信,便和卫临留在将军府了。
卫临是“傻子”,吃了晚饭陪娘子坐了一天便不耐烦了,非闹着要出去玩,安然只得让崔管家安排个人陪卫临出去走走,免得他“闯祸。”
半个时辰后,将军府的下人就带卫临回暖阁了,安然道谢:“这位小哥谢谢你啊,我家夫君没给你添麻烦吧?”
小厮摇头道:“没有。”
傻子罢了,又不吵又不闹的,就是对什么事都好奇,东瞧瞧西看看,不能碰的自己制住就行了,算不上麻烦。
小厮走后,安然拉着卫临问:“怎么样?”
“将军府的守卫很严,但并不是不能避开,只是崔管家住的地方我还没查到。”卫临回道。
“这容易。”安然拿起缝的差不多的嫁衣,朝卫临一眨眼,“我去找他不就行了?”
卫临甘拜下风:“还是娘子聪明。”
安然捧着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