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香嫂见婉娘眼里有恨意,便耐心的开导她。
安然经流香嫂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恨的没道理,“谢谢!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我们去看卫临吧。”流香嫂推着她男人。
“真是麻烦你们跑这一趟了。”安然很过意不去。
“不麻烦。”流香嫂向安然介绍自己的男人:“婉娘,我男人何言,你是第一次见,他一直不爱出门,是名军医,因为战地被敌军攻破,砸断了双腿时间过长,这双脚废了。”
听到流香嫂的叹气,安然也不知道怎么宽慰她,被安置在这里的,哪个是全乎人?
好像卫临是。
“你好。”安然伸出手的那刻便尴尬了,古代不兴握手打招呼,就在何言不知应对时,安然改了古代礼仪,“何军医,辛苦你了。”
“婉娘不用客气。”何言虽纳闷,却也抱拳回了礼。
“我们去看看卫临吧。”流香嫂到没把这事放在心里,推着何言在安然的带领下进了房间。
安然一进屋,卫临噔的从坑上坐起来,委屈巴巴的道:“娘子,我饿。”
安然:“……”
“你饿你怎么不去厨房吃东西啊?”
“可娘子让我好好躺着。”
安然:“……”
卫临也太听话了。
“那你让何军医给你搭脉,我这就给你盛碗面来。”安然交待了一声,便出去了。
刚进厨房就差点跟卫洲撞了个满怀,安然诧异道:“卫洲?你怎么还在家里啊?”
“娘,那韩大婶来家里找麻烦,我去后面的水沟里想把剩下的稀饭冲干净,免得又遇到哪家的鸡误食了,又怪到咱家来。”卫洲伸着脖子朝外面看,“娘,韩大婶呢?咱家赔了她多少钱?”
“没赔,你流香嫂赶来了,说是韩大婶自己捡的咱家倒掉的稀饭回去给鸡吃的,怪不到咱家头上来。”
“我说呢,这村子里的人家,个个都把自家的鸡看得牢牢的,韩大婶家离咱家这么远,怎地她家的鸡会跑来这后面的水沟觅食,敢情是想讹咱家啊?”
“算了,事情解决了,你赶紧去找你师傅习武吧。”安然拿碗去盛面。
“娘,爹人好了吗?”卫洲见娘的房里有人,有些警惕起来。
“好了,你流香婶的夫君正帮你爹治病呢。”
“好了还治什么病?”别不是借着治病来偷他家的东西的。
安然见卫洲一脸防范,笑道:“你爹人傻了,总要找个大夫来瞧瞧啊,何军医也是医术高明之人,万一他能看好你爹的病呢?”
“要是爹真的治好了那就好了。”卫洲从小听娘讲爹是如何武功盖世,英勇杀敌的,就对爹崇拜的很。
“行了,你赶紧去吧,能不能治还得何军医看过才知道,等你们习完武回来就知道了,你别在家担误时间了,快去!不然你师傅,卫国卫城都要等急了。”
“那娘,我走了,还有,碗,等我回来洗。”卫洲边跑边指了指安然手里的碗。
“这孩子。”安然笑了笑。
何言细细的为卫临检查了一遍,然后推着轮椅出来,安然问:“何军医,怎么样?卫临他有希望恢复过来吗?”
“他头上被硬物撞击过,颅内有淤血压住了记忆神经,所以卫临记不起以前的事,这个很棘手,我的医术还不足以为卫临做开颅清淤血,不然卫临是有望恢复的。”何言惭愧,帮不了他们。
“跟我想的差不多。”安然虽然猜到卫临的病因,一个人失忆,好像都差不多一样的情节,“那何军医,卫临有没有可能?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他自己颅内的淤血自行消散,介时,卫临就恢复了呢?”
“这个……也不是不可能。”何言想了想道:“要不我给卫临开些散淤活血的方子吧,希望能帮到你们。”
“谢谢何军医。”有希望就好,安然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