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成见,能够安心任事。
“殿下言重了,下官不敢当。”张浚是个聪明人,秦烈一开口,他就明白自己近来的表现,显然传到秦烈耳中。
“正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你现在位列宰辅,就该有容人的雅量。”
秦烈微笑的看着他,继续道:“我知道胡铨比你年轻,看到他后来居上,你心中有怨言,这些我都能够理解。”
“但私人情绪,咱们不能带到公事上来嘛,我相信胡铨也不会针对你,你们都是我提携起来的人,我希望你今后能够放弃成见。”
“有一句话,我希望你牢记在心,那就是国家的纷乱,从来不是来自外敌,而是我们自己相互倾轧。”
说罢,秦烈伸手拍了拍张浚的肩膀,以示亲近和信任。
“主公说的是,下官一定铭记在心。”张浚抬起头,与秦烈四目相对,露出一丝惭愧之色的他,眼神之中透着是坚毅之色。
“兵者,国之利器也,生死存亡之道,你这个兵部尚书,任重道远,下一步灭金之战,孤希望你们兵部能够制订详细的作战部署。”
“要是允许的话,孤王希望由你来担任这个主帅。”
来到军营门外,秦烈下车,再次激励了张浚一番。
“下官领命。”张浚起身跪在在马车上,激动的躬身拜道。
说起来也是巧合,张浚文韬武略,与同名同姓,统兵的大将张俊相比,丝毫不弱。
可这两个人,一个爱财,一个贪权,可谓各有缺点。
但不得不否认,这两个人一个是名臣,一个名将,都是国之栋梁。
秦烈统率的玄机亲卫营三万人马,城卫军两万人马,从京师出发。
大军日夜兼程,从河中进发,渡过黄河,经太原、大同,赶到丰州城下。
抵达丰州之前,秦烈已经知道,由于大同府卫指挥使岳翻,率领的河东援军救援,丰州之危已解。
耶律余睹率领的契丹各部联军,转而进攻宥州而去。
为此秦烈进驻丰州,驻跸一日,便继续率军北上,直驱宥州而去。
时宥州的守将钱盖,出身官宦世家,赐同进士出身,曾在朝中担任过户部侍郎,靖康元年时,被委任陕西路制置使。
负责招募陕西六路兵马勤王,后来汴京失守,钱盖勤王不力,被罢免回乡。
后来秦烈启用张叔夜为陕西路安抚使之时,得到张叔夜推荐,钱盖出任陕西路转运副使,定边军转运使。
已经古稀之年的钱盖,仅凭着五千残兵,镇守宥州振武城,坚守半个月之久。
硬是拖延到朔方军都统制刘光世,率领的朔方援军抵达宥州。
十一月的宥州,寒意渐浓。
城外开阔的原野之上,耶律余睹率领的契丹各部军队,久攻宥州不下,士气已经降到冰点。
契丹辽人的中军大帐,怒火从烧的耶律余睹,大口大口的喝着杯中的马奶酒,口中骂骂咧咧的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可汗,属下以为,这个时候咱们还是撤退吧,再打下去,只怕宋军主力就要上来了。”
丞相萧仲恭见皱了皱眉头,躬身劝说着耶律余睹。
最近耶律余睹的表现,让萧仲恭大失所望,自从在阿尔泰山收拢了十万部族之后,耶律余睹不但放弃了前往燕然山可敦城,投奔耶律大石的念头。
还自称起了契丹大汉,并选择了南下进攻河套草原。
虽说河套地区,目前宋军确实薄弱,可萧仲恭心理清楚,大宋早已经不是往日的大宋。
这个时候招惹大宋,必然是死路一条。
然而耶律余睹根本不听劝,一意孤行,渡过黄河之后,耶律余睹又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