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郓城知县周雄,奉命来到老宅。
见到秦烈,周雄激动地热泪盈眶,纳头便拜道:“主公,您可算是来了,卑职等待这一天,已经两年多了啊!”
看着这堂堂七尺大汉,哭成个泪人,秦烈皱眉之余,只得板着脸吼道:“周雄,你小子怎么回事?还不给我站好。”
“殿下,卑职、卑职这不是想您老了嘛。”周雄见秦烈面色严肃,有些心虚的讪讪笑道。
“哼,我看你小子是乐不思蜀才对。”秦烈却是不屑的一脸的讥笑,当初为了让他保护潘娘子。
秦烈先是让他出任郓城县尉,后来又兼任知县,这小子虽然是个武夫,但头脑却不笨,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提拔为秦烈帐下亲卫都头。
这两年周雄在郓城干的也不错,出身孤儿的他,是秦烈当年攻打方腊的时候,收养的孤儿,当时的周雄就是一个小萝卜头,也就是十三岁。
两年前的他也才二十一岁,现今也不过二十三岁。
但是他现在却是正七品知县,这份履历多少寒窗苦读十年的进士,在这个年纪也做不到的。
有一点必须强调,他入仕虽然是靠的秦烈,但今日的成就,他个人的能力还是离不开的。
虽然两年没见,但面对秦烈的时候,他却不敢有不敬不忠之心。
在秦烈锐利的目光直视下,周雄也不敢隐瞒,只得如实交代,他这几年在郓城,确实置办了一些产业。
而且还娶了郓城富户的小姐,还纳了三房小妾,现在都有一双儿女了。
“你小子可真是出息了啊,两年你给我整了四个婆娘,这样下去,孤王是不是得给你盖一个后宫?”
秦烈没好气瞪了周雄一眼,结果却迎来这小子的一声嘀咕:“这不都是跟您学的好嘛。”
“你说甚,再给老子说一遍?”秦烈眼皮一跳,颇有些挂不住脸的吼道。
“相公,周大人这两年在郓城干的不错,有口皆碑,百姓都夸他呢。”一旁的潘娘子,也知道秦烈与周雄的感情深厚。
她可是听周雄的夫人说过,在周雄心里,秦烈不单单是他的主公,更是如父兄的存在。
“哼,我看他这作风问题就不好。”秦烈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招了招手让吓的耷拉着脑袋周雄上前。
“说心里话,愿不愿意离开郓城?”秦烈直视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愿意。”周雄没有丝毫犹豫,他的命,他的官位,都是秦烈给的,换句说,为了秦烈,他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事实上玄机亲卫营的将士,很多士卒,都是秦烈收留的孤儿,一步步成长起来的,这也是他们对秦烈忠心耿耿,临阵奋死的原因。
周雄不过是其中佼佼者罢了。
同样,郓城的日子虽然舒适,但对于周雄来说,都不如秦烈一句话重要。
“那好,回去收拾东西,带着你的人,护送潘夫人去燕京府。”
秦烈点点头,正色道:“从今天起,你就是燕王府的侍卫营指挥使,兼任燕京府卫卫所指挥使。”
“到了燕京之后,你拿我军令去见张宪,同时给我暗自彻查,军中和地方腐败问题。”
“尤其是前军都督府的指挥同知张俊,你给我盯住他,掌握好证据,之后该怎么办,听我命令。”
“卑职遵令。”周雄躬身一拜,郑重的应道。
有关于张俊贪污腐败一事,张宪已经多次上报,李光也跟他提过。
不过念在大宋内外未平,张俊又多有军功,秦烈一直把这事压了下来,毕竟现在他大业未成,就擅自处置大将。
容易给人卸磨杀驴的印象,但这个问题肯定要处理,秦烈深知一个国家,要想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