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一路车马劳顿,下官已经在城中备下酒宴,还请入城一叙。”
李纲等人与秦烈,也是老熟人了,但该有的礼仪,作为文官出身的众人,却还是要保持的。
“军务紧急,这酒宴就免了。”秦烈摆摆手表示婉拒,招呼众人进入道旁的凉亭入座,笑道:“咱们长话短说,聊完我继续赶路,诸位大人继续当值如何?”
“下官领命。”李纲等人见状,只得纷纷拱手应道。
对于秦烈的公事公办的态度,李纲向来是心有体会,对于秦烈这份廉洁态度,也是他最为佩服的地方。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去岁本相出征前,与朝中诸位宰相,商议颁布了新的的税法制度。”
“你们河东路作为第一批改革地,如今三个月过去,是否全部推动了起来?”
李纲就知道秦烈肯定要提这事,不过他也确实早有准备。
“回秦相,河东路各府、州、县的提举国税司,皆已经全部推动,衙门人员全部到位,断不会误事。”
听完李纲的话,秦烈点头之余,依旧严肃的说:“税赋之事,关系国政民生,不可不察。伯纪兄,河东路作为试点之地,举国上下,都在看着你们,所以断然不能出乱子。”
“秦相放心,下官就算日夜不眠,也断不敢误了朝廷大事,更不敢辜负秦相您的信任。”
李纲现在实际上也不年轻了,今年他已经四十三岁,二十出头的年纪,他便中了进士,然而近二十年的宦海沉浮。
他却始终未能获得朝廷的认可,甚至还一度被流放贬谪多年。
若不是秦烈与宗泽的推荐,他也不可能这么快返回朝廷,更不会获得这般重任。
宗泽在第一次汴京保卫战中,受伤病逝。
当初得知宗泽病逝的消息,秦烈也是伤痛万分,入京之后,他还曾经前往祭拜过。
并且秦烈还把宗泽的长子宗颍,安排在兵部当然给事中一职。
“伯纪,三年,我给你三年时间,把河东给我治理好,让这片土地,成为我大宋经济、粮食的重要窗口。”
“这事诸位要是办好了,我秦烈不会亏待你们,朝廷也绝不会亏待你们。”
秦烈郑重的起身作揖向李纲,以及在座的一众官吏拜托道。
“吾等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纲、张忠嗣等河东路数十名官员,无不动容起身躬身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