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种合作的关系,迟早会有破裂的一天,但她还是希望这一天能够尽量来的晚一些。
“母后,那是不是有一天,朕也要认贼作父,遵称他为一声仲父?”赵谌冷笑一声,拿起玉玺在中书省拟好的旨意上盖上玉玺,充满愤慨的匆匆而去。
“秦相,官家他还年幼,并不懂事,您莫要怪他。”朱琏看着赵谌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探一声,只得展颜笑着对秦烈表达着歉意。
“太后娘娘见外了,微臣岂敢生官家的气?”秦烈躬身行礼之余,接着道:“今日之事,必然是有人推波助澜,我会安排人进行彻查,太后不必忧心。”
“秦相办事,哀家自是放心。”朱琏一个妇道人家,在宫中的权势全靠小皇帝赵谌支撑,而现在赵谌的权势,说白了就是秦烈支撑的。
现在秦烈只要登高一呼,响应赵构的临安政权,赵谌立马就得下台。
但做官做到秦烈这个地步,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那都是如履薄冰,要么粉身碎骨,要么登临九五。
但现在的秦烈现在不具备前进的资历与威望,作为权臣,他也只能保持与小皇帝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毕竟小皇帝手中没有大权,就算不满也终究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相反投奔赵构就不一样了,首先赵构有一套自己的班底,而且手握执政大权,秦烈一旦投奔他,那就必须服从调遣,否则赵构有的是罪名加到他头上。
这次,赵氏皇族跳反,秦烈正好拿肃王赵枢的人头,整肃一下赵宋皇室,让他们明白,惹恼了他秦烈,就是皇帝也保不住你的小命。
“太后,朝中局势纷乱,边塞战事频繁,微臣明早必须赶赴陕西一趟,京中的大局,还需要您多多费心。”
秦烈与朱琏交换了一些朝中事务的意见,随即连夜回到了镇国公府邸。
“石都统制,看来你此次前来,定是给我带来了好消息。”见到汴京外城城防军都统制石宝,秦烈颔首招呼他入座之余,又吩咐了雷横一声,让他知会后院为他准备食物。
今天在京城奔波一天,出入宫廷两次,忙到这会已经月上中天,他连一口热饭都还没来得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