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贵,作为当朝皇后,朱琏身上自有一股常人难以企及的风华绝代。
“你皇爷爷还在,大宋又怎么会亡呢?”朱琏看了眼神情呆滞的丈夫赵桓,叹了口气对儿子说道。
对于自己这个丈夫,朱琏多少有些失望的,夫妻之间朝夕相处十年,赵桓表面温和谦恭,私底下怯懦,易怒朱琏无时无刻都能够感受到。
这一次汴京城破的这么快,完全就是赵桓一手造成的。
若不是他错信孙傅这个无用书生,信了郭京那个神棍,以汴京的城防和百万百姓,只要上下一心,坚守三年五年都不会有问题。
“都是那个老匹夫,都是他抛弃了我们,若不是他,朕何至于此?”
赵桓听到朱琏说起父皇赵佶,暴虐的发出了一声吼叫,在他看来,今天他所遭受的灾难,都是赵佶强加给他的。
可他却没有想过,这一切不过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面对赵桓的发狂怒吼,赵谌吓得只能躲在母亲朱琏怀中,连一声都不敢吭。
朱琏怀抱着儿子,也只能默默垂泪,这个时候她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以及兄弟妹妹。
想到妹妹朱凤英,她不由想起元日节之后,她回家省亲之时,母亲曾对她提过一句,说是他父亲把家产都已经变卖。
还说是小妹凤英的夫婿秦烈,乃是神威天将下凡,曾在临平湖与震泽龙君交过手……
当时的朱琏也只是把母亲的话当着闲言碎语,如今想来却似乎印证了一些什么。
这一次汴京城破,朱家早就借故离开京城,家产也因为早已经变卖,除了她这个皇后,身陷囹圄外,竟然没有一点损失。
“发大水了,发大水了……”
就在这时,驴车外传来了惊叫之声,围绕在驴车外的朝中一帮俘虏的大臣,无不是争相逃命。
“官家,官家发大水了,赶紧下车逃命吧。”有忠心的臣子拉车着驴车喊道。
朱琏抱着儿子赵谌,从车上探出头之时,只见一道滚滚洪流仿若从天而降,无数的人马沿着河床席卷而来。
这一道洪流,自然是秦烈派出的梁山营和鹰扬营在上游筑起的水坝,决堤放下的洪水。
由于连日的雨天,上游储存了大量的水流,当决堤之际,直接引发了连锁反应。
沿途几座山丘跟着滑坡倒塌,从而形成了恐怖的泥石流,这一步秦烈也没有想到。
犹如岩浆的泥石流,倾斜而下,形成巨大的杀伤力,直接把金人前锋一万铁骑给吞没,统军大将术烈速,同样没能幸免,被掩埋滚滚泥沙之下。
“快,快上山……”
完颜宗翰、完颜宗望在中军位置,眼看道倾斜而下的泥石流,面对大自然巨大的威力,二人也是骇然失色,疯狂的往乌石山方向奔逃。
几十万人马,相互拥挤,践踏奔逃,惨嚎声,哭喊声,彼此起伏。
这一刻强悍的金人铁骑,在大自然面前,也只能是黯然失色。
然而还未从洪流恐怖之中缓过神来,秦烈统率的八万大军,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山顶。
另外两万人马,梁山营和鹰扬营这个时候,在上游决堤筑坝,未能赶回战场。
乌石山山顶距离山脚层六十度的陡坡,高达百丈,下山容易,上山困难,加上半山腰之上,尽是灌木杂草,骑兵就跟无法攀登上山。
“滚木、擂石、火矢发射。”
山顶之上的秦烈,看着山下的滚滚洪流,无数在泥水之中挣扎的金人,目光凛冽的他,拔剑而起,发出了一声怒吼。
山顶之上滚木、擂石,已经火矢随之倾斜而下,借着山势的坡度滚落,落入山脚下躲避洪流的金兵之中。
惊魂未定的金兵,回头之际,看着山顶无数的宋军,以及滚落的滚木擂石,加上火柴火矢,无不是骇然失色。
“河北天雄军节度使秦烈在此,金贼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