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都城,汴京皇城延福宫,正是皇帝赵佶平日办公处理政事治所。
看着手中的三封奏折,赵佶的脸色也是喜忧参半。
他寄予厚望的童贯,率十万禁军出征,结果第一战,便在延津败北,折损两万人马,不得不退往白马渡口,重整旗鼓准备再战。
同样高俅率领的十万禁军,更是驻足不前,大半个月始终在怀州拖延。
高俅的奏章是这样说的,叛军田虎大军屯兵泽州,大军几次出击,皆因遇上洪水,而不得退回怀州,等待天气放晴再战。
对于童贯初战失败,赵佶虽然恼怒,但在见到童贯的请罪奏折,以及了解到战败原因。
皆是因前军厢都副指挥使高深,贪功冒进所致之时,赵佶当即下诏押解高深查办,至于童贯则只是稍稍训斥了一番。
这就是皇帝赵佶的态度,对于自己的宠臣,他的态度从来都是宽容大度,无论事情的轻重缓急。
“这个秦子扬啊,总是能够做出让朕预料之外的事情。”
拿起手中这封今早刚刚从范县六百里加急,送到京城的捷报。
赵佶脸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眼,下首坐着的太子赵桓,以及郓王赵楷。
太子赵桓是他长子,但性格懦弱,丝毫没有半点自己的气魄。
而郓王赵楷则无论是长相,还是琴棋书画,样样出类拔萃,甚至在糊名的殿试科考中,更是名列前茅,夺得头筹。
若不是为避嫌,赵楷那就是那一届科举殿试的头名状元。
而当时的赵楷还不到弱冠之年,如此麒麟子,赵佶岂能不偏爱。
“太子,你说说看,秦烈凭借七千厢军、乡兵,一举歼灭濮州三万叛军之事,究竟该如何封赏?”
赵佶之所以在延福宫召见两位皇子,当然也是有深意的。
“回禀父皇,儿臣以为,秦烈一年数迁,已经违背礼制,若是再升迁,难免招来非议。”
赵桓如实的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秦烈这一年从一名从九品县尉,到现在已经位列从六品奉直郎,可以说几乎是打破了大宋任官制度的常规。
“秦烈如今算来也是你的姻亲,太子你要避嫌,朕不怪你。”赵佶微微皱眉,对于太子的回答,明显是不满意的。
“父皇,太子说的对,也不对。按常规秦烈自然不能再升迁,但他临危受命,又在收复濮州战事中,表现突出,理应封赏,以示恩宠。”
郓王赵楷知道这次父皇,之所以没有惩罚童贯、高俅在前线的表现,自然是因为二人是宠臣。
但同样他赵楷也是功劳的,要不是他联合朝中的一帮老臣,为二人进行了开脱,皇帝即便是碍于面子,也要惩戒一二。
同样赵楷心中很清楚,父皇赵佶对秦烈十分欣赏,这个时候阻止他升迁秦烈,那只会让他难得因为胜利消息,带来的愉悦心情,再次添堵。
“哈哈,郓王说的有理,有功自然当赏赐。”对于总是能够揣摩到自己的心意赵楷,赵佶自是十分满意。
“不知郓王以为,该升迁秦爱卿为何职?”赵佶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决意,但还是笑看着赵楷问道。
“想必父皇心中已然有了决断,儿臣遵旨便是。”赵楷的回答,再次赢得赵佶的好感。
相反这一刻坐在一旁的太子赵桓,表现则明显过于死板,他不但没有顺从,反而再次进言道:“父皇,儿臣还是坚持,秦烈上月刚刚升迁濮州知州,若再升官,必然举朝哗然,这未必对他是好事。”
“太子此言不无道理。”赵佶脸色有些不快点点头,道:“这差遣官阶,暂时就不安排了,但这一次秦烈立下军功,这武职朕还是要赏赐你,否则岂不是显得朕小气?”
“陛下圣明。”一旁的内侍省都知李彦谄笑的附和道。
“拟旨,秦烈在濮州平叛之战中,功勋卓著,实为国朝股肱,制授其宁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