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秦烈接管县尉署,合理合法。
但要是他接管县衙,扣押知县,事后无论文子干这个知县有没有有罪,他都有属于越权执法。
在济州治下,也只有知州王襄,才有弹劾知县,监察查处的权利。
“大人,怎么办?”县丞、主薄尾随着知县文子干,进入后堂之时,脸上无不是忧心匆匆。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面对秦烈这种强势介入,丝毫不顾及同僚面子的官吏,他也是心慌意乱。
“大人,这秦烈这分明是要逼死我等,如今章献被押入大牢,一旦他受刑不住,招供了一些不该说的话,那下一步就是我等沦为阶下之囚了。”
主薄段礼哀叹一声,脸如死灰的说道。
“难不成我还能阻止章献开口?”文子干何尝不知道这个情况,无奈的不忿道。
“大人,这未尝不是个办法,只要大人下令,卑职这就安排那牢头,想个办法下手。”
主薄段礼也是个狠人,当然他其实与县尉章献相互勾结,牵扯利益最深。
“大人,段主薄此计可行。”县丞关鸣见文子干目光投来,连忙一脸恭维的附和道。
关鸣这个县丞,在金乡一年多,一直被文子干压得死死的,而主薄、县尉又和文子干同穿一条裤子。
他这个县丞就是个摆设,为了生存他不得与之委以虚蛇,一直表现的低声下气,既不贪权,也不主动揽事。
暗地里关鸣则多方收据证据,但他一个外来户,手中无权无势,一年多下来,也没有掌握有利的证据。
“段礼,这事你立刻去办。”文子干咬咬牙,沉声下令道。
“大人,下官也告退了。”在段礼离去时,关鸣也告退而出。
这边厢秦烈领着吴用、以及朱仝、林冲、阮小五、宋万领着一队士卒,进入县尉署之后,便开始翻找了起来。
与此同时,晁盖领着刘唐、阮小七率领一队士卒,把县尉章献押入大牢,着手刑讯。
县尉署内,一通翻箱倒柜之下,虽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物证,但却在墙壁的夹缝之中,找到一本记事的账薄。
“大人,这是一本记账的账簿。”吴用扫了一眼,连忙递到秦烈手中。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看这上面对于祝家庄,每年贿赂的钱财,每一笔都有记载,还有县尉署每年乡兵集训,贪墨的粮草器械,以及人犯往来贿赂的每一笔账目。”
秦烈翻看之下,遂道:“有了这本账簿,我看那文子干,还如何抵赖。”
“阮小五、宋万,你们立即去大牢,把这账簿让那章献好好看下,待他认罪之后,立即带到县衙来,就让他与文子干来个对簿公堂。”
“大人,此举甚妙,既然咱们不能以权压他,但咱们却可以以罪证制服他。”
吴用在旁闻言,不由欣然附和道。
金乡县尉章献就是一个软脚虾,被押入大牢的他,开始之际还咆哮不已,当刘唐架上火盆,阮小七拿起烧的通红的火钳。
他立马就哭爹喊娘的求饶道:“我招,我招了……”
“哈哈,还真是一个狗官。”刘唐不屑的一笑,阮小七也是一脸鄙夷的道:“这些贪赃枉法之徒,就该丢下河里喂鱼虾。”
由于县尉章献招供的太快,以至于主薄段礼的计划,根本还没来得及执行,就胎死腹中。
当牢头把消息送到县衙时,得知章献已经全盘招了的消息。
知县文子干当场就瘫坐在了椅子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眼看大势已去,县尉段礼回到主薄厅,直接选择了自缢。
“我有罪,但你无权惩处我,我要求前往州衙,接受太守大人的审判。”
文子干是进士及第出身,可谓天子门生,按照大宋开朝之初,太祖皇帝制定的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