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嘴硬,给我打,打死了,拖出去喂狗。”
梁公子刚才被萧让掐住脖子,吓得他下意识的喊出求饶的话。
这会想起来,也还是觉得脸皮挂不住,这不在借着这些狗腿子衙役的助力下,把萧让押到监牢中的他,也不分青红皂白的。
拿起鞭子便狠狠抽了萧让一顿,说起来挨打者伤痛不小,但施暴的梁公子,也就是个绣花枕头,这不打了十几鞭子。
他早就累的气喘吁吁,当即招呼着那些狱卒继续上。
当牢节级眼看金大坚被打的皮开肉绽,早已经昏死了过去。
而萧让又一直在喊着,自家大人之类的话。
“陈兄,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你看查清楚了?”
当牢节级随即把陈河拉到一旁,小声的问道。
“那个昏了过去的,就是个玉器店掌柜,不足为惧。”
陈河努努嘴,看了眼萧让一眼,道:“这人自称是郓城的押司,一个小吏而已。”
“如今他得罪梁大公子,今天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了。”
“哦。”当牢节级点头之余,眉头突然一挑,瞪着陈河问道:“你说那人是郓城县衙的押司?”
“咋的,王兄你莫非怕了不成?”陈河不以为意一笑。
“陈河,你他娘是要害死我吗?”当牢节级王弘闻言,当即跳了起来。
“住手,立刻给我住手。”
……
然而就在这时,大牢的大门被一队士卒,直接撞了开来。
为首之人正是秦烈。
目光如炬,面色威严的秦烈,头戴直脚幞头官帽,身穿绯红官袍,腰悬银鱼袋,挂着佩剑昂首阔步而来。
而与之同行则是济州知州王襄,此刻的王襄也是一身绿色官袍,头上戴着交脚幞头官帽。
虽然王襄是济州知州,但此刻他与秦烈这么一站,那派头和气势,显然还要低上三分。
左右何安率领的一队随从,大喝着冲了进来。
“知州王大人、防御使秦大人驾到。”
“完了,完了……”当牢节级王弘哀嚎一声,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陈河也是一脸懵逼状态,他不就是抓了两个讹诈的黑店老板同伙吗?
至于把知州王大人,以及近来传的神神秘秘的防御使秦大人,都引到了大牢来了吗?
“拜见王大人、秦大人……”
陈河以及一旁看热闹的陈豪、张克二位公子,连忙上前行礼。
但却被秦烈直接打断:“都给我靠墙站着不许动,谁敢擅动,以刺客论处,杀无赦。”
秦烈一步踏出,目光凛冽的扫过在场的众人,进而目光落在被绑在刑架上的萧让、金大坚。
“快,立即松绑救人。”
秦烈话语刚落,何安领着四人立即就冲了上去。
而这个时候那名自以为来头很大的梁公子,却不知死活的站了出来。
“慢着,这两人讹诈本公子不成,还要企图谋刺与我,不能就这么放了。”
眼高于顶的梁公子,因为刚才站在最里面行刑的位置,加上大牢阴暗不明,虽然墙壁上都点着火把,但亮光还是有限。
这会他自是没有看清楚秦烈身上那刺眼的官袍,否则他再怎么混账,也不敢公然当着秦烈叫嚣。
“监牢重地,闲杂之人谁让你进来的?难道是劫狱贼匪?”
秦烈冷喝一声,当即喊道:“给我拿下,如遇反抗,杀!”
左右两名士卒,冲了上去,企图反抗的梁公子,刚要动手,就被一名士卒挥刀,挥刀砍在了他挥出的手臂之上。
刀锋入肉,血花飞溅,吃痛之下的梁公子,惨嚎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狠狠的被另一名士卒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我父亲是河北路都转运使,尔等胆敢如此对我,我定要让我父亲参你们一本。”